這個商隊規模不小,足有二十幾個人,更是聘了七八名虎背熊腰的護衛,管事將他領到一個馬車旁道:“這次路途較為遙遠,至少要七八天才能趕到秦州,所以嘛價格要高一點……
孔飛也不還價給了管事三十兩銀子。然後跳上馬車,馬車還有四個人,一名書生,一對青年夫妻,還有一名穿著不太合身長袍的少年人,孔飛朝他們點了點頭,便尋個位置坐下,空間不大,勉強可以坐的下,那對夫妻朝孔飛點了點頭,書生及少年則頗為倨傲並不理孔飛。
一路甚是顛簸,孔飛借著假寐打量著車內的幾人,那名少年被顛簸的十分不耐不斷在挪來挪去,而那名書生則似乎有意無意的貼近那位青年女子,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不斷的收縮朝自己丈夫靠去,而他丈夫則呼嚕打的震天響睡的極死,孔飛暗地裏皺了皺眉頭,輕聲的對自己旁邊的少年到:“小兄弟咱們換個座位如何?
少年警惕的看著孔飛:“為什麼要跟我換座位?”
孔飛道:“我看你坐的不踏實,我這貼近車門會好一點。
少年想了想便跟孔飛換了個座位,孔飛坐過來之後,看了看那書生,那書生似乎更加得寸進尺,半邊身子都依靠的女子身上,孔飛心中冷笑一聲,借著馬車的一個顛簸,伸手快速的抓住書生的手臂將他拉了過來,書生大怒似乎想開口大罵,但是看了看孔飛身上的大刀,終是不敢開口,老老實實的坐在孔飛旁邊一動不動了。青年女子則感激的朝孔飛點了點頭。
一直走了三天,開始時還能碰到人煙,慢慢的窗外到處是高大的樹木,道路也越來越窄,連續坐了三天馬車,吃睡都在馬車上,馬車空間又小,孔飛身強力壯加上走過鏢尚不覺的什麼,而車內的死四人都跟散了架一般攤在馬車裏。
到了晚間,車隊停了下來,管事呼喝道:“前麵路口下去不遠有個小村莊,大家可以下車休息了。
到了小村邊,車內眾人立即都跳下馬車跟著人群向小村走去,孔飛也下了馬車疑惑的看向小村莊,所謂的山村隻有那麼四五棟房屋,小村內一條人影也沒見到。
那名領隊也疑惑道:“我一個月前到此處還有許多人啊?今個人怎都不見了,說著向身邊的護衛吩咐道:“你們進去看看。”
兩名護衛立刻抽出腰間的長刀,挨家挨戶的查看一遍,這隻有四五戶人家其實一眼就瞧了個遍。兩名護衛搜完後來對領隊道:“莊內一個人沒有,隻是奇怪屋內糧食,棉褥子都在。
領隊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怕是這村裏的人被什麼野獸給叼走了,咱們還是不要分開,隻占一個大點的屋子,多留兩名兄弟守夜。
孔飛剛走進村落突然間全身就泛起一股涼意,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陽光已經照不到小村,陰影下看著這幾棟房屋像一個噬人的野獸一般。
眾人找了個大點的院子開始起火做飯,孔飛上前討要了一碗熱粥,幾個餅子,吃完之後,朝著院內的房屋走去,天色尚未完全黑,屋內不見一絲打鬥過的痕跡,又走向廚房,隻見廚房內鍋碗瓢盤俱全,案板上尚有未切完的半個白菜,他走到灶跟前打開鍋蓋,鍋內是已經散發著餿味的一鍋稀粥。孔飛不由得目光一凝,覺得有些不對。
走到小院看向商隊的領隊,那領隊顯然也看出了不對,也正滿臉疑色,對著商隊的人說道:“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大家晚上別睡太死,門口做幾個陷阱!把馬匹都帶到院子的畜棚內,貨物都拉到院子裏!大家都集中到堂屋裏睡覺,別分開!
夜晚有些寒冷,連續趕了幾天路都累的不行,堂屋裏眾人已經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
孔飛找個角落斜躺著,他雖然也很勞累,但是心裏總感覺不太對勁,不敢睡著。
深夜,開始起風了,窗外風嗚嗚的刮著,仿若厲鬼的冷笑一般。
孔飛漸漸的感覺到一陣陣困意襲來,腦袋也暈乎起來,隱約間似乎聽到一道輕微的呢喃聲,突然身體莫名的泛起一股暖流,猛地驚醒過來。
屋內的幾個火燭忽明忽亮,在火燭的燈光下,一個漆黑如煙霧狀的詭異黑影正伏在一個人身上,孔飛看的清明,一縷白色微光緩緩的從地上那人口鼻中湧向黑影,那個詭異黑影不時發出一聲滿足的輕笑聲,而地上那個人身子一直在顫抖著仿佛做了噩夢一般,臉色也忽的發白,忽的發青,不一會就停止了抖動。
隨後那條黑影離開地上的屍體,似乎在用鼻子輕嗅,隨即朝著一名少年飄去,孔飛瞧見那黑影下個目標便是跟自己同車的那名少年。少年熟睡著皺著眉頭不時發出一陣呢喃似乎也在做著什麼噩夢。
黑影飄到少年身邊嘴上似乎開始吟唱著什麼歌謠,隨即一層白色的光芒從少年口鼻中飄了出來,黑影對這條白光似乎極為滿意,發出一陣歡快的輕叫,正在此時,少年似乎從噩夢中驚醒,突然睜開眼睛,看到身前的黑影發出一聲驚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