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蹲下身子從抽屜裏翻了條內褲去浴室穿上,出來時臉上的尬色還未完全褪去。
向晴見男人一副不太自在的樣子,忍不住硬著頭皮解釋道,“剛剛我可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 ……L……體的。
我明明是聽到你叫我,所以才趕來的臥室。”
鍾銘聽完妻子的解釋,深深吸了口氣語氣平靜道,“我剛剛叫你原本是想讓你幫我拿下換洗的衣,叫了你之後才突然想起你去駿駿臥室了,所以我才從浴室出來……嚇……嚇到了你。
其實平時我並沒光著身子的怪僻。”
鍾銘之所以會解釋得如此仔細,完全是為了妻子考慮,其實在自己老婆麵前“坦誠”相待對他而言並非什麼難事。
可是向晴卻……好像不太能麵對他赤裸著的身子。
他們新婚夜第一次事畢後,鍾銘本想抱著向晴去浴室清洗,結果對方僅是看到他光著的上身後便立刻嚇得躲進被子裏。
從那之後,鍾銘便再也沒在妻子麵前展示過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肌,至於敏感位置,就更不用提了。
後來他也曾認真想過妻子對自己身體的恐懼到底來自哪裏,可思來想去都沒想到關鍵所在。
上周夜裏他無意間跟對方提過這個問題,結果妻子最終用了沉默來回應了自己。
剛剛他之所以會尷尬,完全是因為他在妻子臉上看到了震驚跟恐懼,鍾銘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問出自己壓在心底許久的心事。
“向晴,你現在還是不敢……正視男性……與你們生理結構上的一些差異嗎?”
鍾銘話音剛落,向晴一臉震驚抬頭看著男人低呼道,“我什麼時候……不敢正視男性的生理結構了,我要……真像你說的那個樣子,每晚還不一腳將你踹到床底下去。”
“那你新婚夜……說……說我不是東西,還說討厭我的身體……”
向晴:“……”。
她將嘴張成O型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的男人,這回她總算是明白男人為何最近總纏著自己問些奇奇怪怪,難以啟齒的問題了。
原來他竟然將自己那晚說的氣話給記在了心裏,而且還一記就是這麼多日。
看來今晚她要再不跟男人解釋清楚那晚的事,男人怕是還會繼續糾結下去。
於是,接下來的話題哪怕再難以啟齒,向晴還是紅著臉小聲衝男人嘀咕道,“我那晚不過是太難受時說的混話而已,你怎麼能當真呢?
再說了,你每次也太霸道了些,我實在……有心無力堅持到你滿意。”
女人雲淡風輕的一番話,於鍾銘而言仿若是寒冬臘月裏突然從厚厚的雲層裏冒出來的暖日,將他壓在心底多日的陰霾通通曬至完全消失。
原本他的妻子並不排斥他的L體,而是實在是應付不了他驚人的體力。
那晚找到問題症結所在的男人,終於在夫妻之事上溫柔體貼了一次,而正是這一次,讓向晴第一次體會到書裏寫的那種無法描述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