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聽到向晴這話,立刻停止拆藥的動作,語氣平靜道,“打針跟用藥,你二選一,你現在的燒之所以能褪下去,完全是因為體內的藥效還在發揮作用。
萬一這節骨眼上斷了藥再讓身體的溫度升上去,晚上你又會感覺到惡心想吐渾身無力。”
向晴聽完男人的解釋,一臉懊惱考慮了半分鍾,最後怕疼的她不得不被迫接受後者。
中午男人給他的直腸用藥時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感覺直腸裏被塞進東西,她這才麵紅耳赤看著男人難以啟齒。
好在對方當時看出她的羞澀跟顧慮,跟她詳細解釋了直腸用藥不過是更安全的一種用藥方式而已。
鍾銘之所以要選擇這種用藥方式,其實也是因為迫不得已。
因為妻子吐得太厲害,藥丸服用下去壓根還沒到胃裏就會吐出來,所以他隻能選擇直腸用藥的方式。
這種栓劑多用於不肯吃藥的小孩子,他要不是看妻子體溫已經燒到危險值,他也不想選擇給妻子用如此尷尬的退燒方式。
他將藥準備好後輕輕揭開向晴身上的被子,接著輕聲叮囑道,“一會趴好深吸口氣放鬆,太緊張藥不好進去。”
男人話音剛落,向晴一張巴掌小臉早已紅成熟透的西紅柿。
鍾銘扶著向晴下樓的時候倆小隻已經將碗筷擺上了桌子,駿駿正在幫向母揣菜,糯米團子則去外麵等外公去了。
向東來今天見閨女高燒不退又嘔吐不止,擔心得上午都沒去廠裏,直到中午女婿過來給女婿打了針,閨女的高燒退下去,向東來這才放下心去了趟廠裏。
眼下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廠裏的機器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仍不能滿足布料市場所需,加上今年家裏又多了個成衣廠,向家的生意眼看著越做越大,日子也是越過越紅火。
向家人心裏都清楚,家裏越過越好的日子跟向晴脫不開幹係,這讓本就寵溺家裏小公主的向家人眼下愈發的寵溺向晴這個小病包了。
向東來從廠裏回來的途中想到閨女跟倆外孫子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於是特意繞了遠路去荷園胡同買了兩隻烤雞及一些孩子喜歡吃的果脯回來。
糯米團子邁著小短腿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外公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小家夥立刻飛撲過去向外公彙報好消息道,“外公,媽媽已經醒了,一會就下樓陪我們看電視,外婆正在做飯,所以讓我來門口接你。”
向東來看著漫天的鵝毛大雪,趕緊一把將糯米團子抱起塞進自己大衣裏,他一邊邁著大步快速往家裏走,一邊忍不住埋怨自家老婆子道,“你外婆怕是老糊塗了,這麼大的雪也不怕你摔著,以後凱凱接外公在家門口等著就行,可不能自己獨自出院子知道嗎?“
被向東來強塞進大衣裏的糯米團子胡亂唔唔了兩聲,他剛想嚷嚷著不要抱要自己下來走,結果外公已經將他抱進了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