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嬴政自十三歲繼承王位,如今已經是十一年了。他雖貴為秦王之尊,卻也時常感覺自己如履薄冰。
彼之時王政是呂不韋與生母趙太後把持,趙太後與呂不韋關係匪淺,甚至要嬴政尊崇呂不韋為‘仲父’,替嬴政處理一切政務。
呂不韋誌得意滿之時,甚至可以輕易召集三千門客,為其撰寫《呂氏春秋》。待成書後,甚至揚言若有人能找出《呂氏春秋》中任何一處錯漏,便可賞賜千金。
如此手筆,便是秦王嬴政也要為之汗顏。
後有嫪毐無任何功績,便裂土封侯,享受往後待遇王侯待遇。已是高官厚祿,嫪毐的狼子野心便養得愈發膨脹,才有了蘄年宮的宮變。
成王之路,向來要血流成河。若是沒有鐵血手腕,又如何鎮得住那些魑魅魍魎。如今已然肅清了秦國內政上的絕大部分障礙,剩下的小隱患已不足為懼。
“王翦、桓齮、楊端和。”
嬴政端坐高台之上,下首的臣子是不能清晰分辨其喜怒之意的。
“臣在。”
三位秦朝大將整齊劃一,向秦王抱拳單膝跪地行禮。
嬴政目光如炬,氣勢威嚴,高聲道:“今日寡人命爾等帶領大秦將士,整裝待發,攻占魏國鄴縣,爾等可有異議!”
“諾!臣等願為王前驅,直搗長龍!”
“嗯,寡人便在鹹陽等待爾等凱旋,慶功宴提前為諸位籌備!”
嬴政滿意地看著三位大秦將士,這三人的軍事能力皆為上乘,對此戰役他並無憂慮。大秦將士所到之處,定勢如破竹,臣服於秦。
“謝大王恩典!”
數日後,王賁簡單收拾好行李,明日便要隨軍出征了。這一去一回,怕是得要年底了。
“看我家小妍妍多可愛呀。”
王賁懷中抱著自家才滿月的閨女,笑的臉皺成一團。看到小家夥咂吧了一下嘴巴,瞬間覺得心要融化了去。
衛惠兒剛出了月子,身子還尚未恢複完全。一想到夫君明日便要奔赴戰場,便隻覺眼睛一片酸澀。
王賁一眼便看出自家媳婦情緒不對勁,忙將手中的閨女小心翼翼遞給候在一旁的奶娘後,便坐到衛惠兒身邊,摟著她進了自己懷裏。
衛惠兒頓時麵頰泛紅,伸出手來輕輕推了推王賁。自然她的推搡對人高馬大,又滿是力氣的王賁毫無用處。
王賁自然知道自家小媳婦是害羞了,便瞪了一旁的奶娘一眼,奶娘無辜地哄著小小姐,便識趣地離開了。
“惠兒你放心,我定會毫發無損地早早回家的。”王賁將小旗子抱回自己懷中,哄著道:“你夫君我何時說話不算話過。”
“行軍打仗哪能說什麼是什麼。”饒是如此,衛惠兒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泛紅。
如今她是越來越脆弱了,動不動便哭哭啼啼,都怪王賁將她寵地太過了些。事事以她為先,生怕她受半點委屈。現在倒好,真要成了小哭包了。
“好了,好了……”
王賁又是說了好些話,終於是哄好了自己媳婦。
“櫃子裏好些珠兒姐姐給的上好上藥,和救命藥丸,你記得帶上,關鍵時候能救命的。”
“喏!”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王賁隻覺自己變得柔軟無比,時刻與妻子女兒膩在一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