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春點點頭,靠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清晨鳴叫的小鳥吵醒了一屋子的人群,小詩煩悶地拿起了身邊的一根釵子朝著它扔了過去。
差點被擊中的小鳥尖叫地飛向了山林。
曆誠翻過身來壓在了她的身上,輕輕地笑道:“連一隻小鳥你都不肯放過,太殘忍了。”
氣壞了的小詩一巴掌打了過去,曆誠連忙伸手扯住,一時竟無法掙紮的小詩氣呼呼地窩到了角落裏。
又靠了過去的曆誠吃了個閉門羹,悻悻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奔到了屋外。
陽光暖暖地照在了他的身上,曆誠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呼喚著屋裏的小詩:“你快出來曬哂太陽,別把自己老悶在房間裏,小心悶出病來。”
正要睡去的小詩被曆誠的這一陣叫聲又吵醒了,氣壞了的她反鎖了房門,再次撲到床上蒙上了被單,睡了過去。
曆誠叫喊了許久,不見小詩的回應,有些納悶,急衝衝地奔回了裏屋,卻被反鎖的房門堵在了屋外,歎了口氣,又退回了空地。
廂房裏被他吵醒了的一群人齊齊走了出來,盯著又回到了空地上的他,齊聲問道:“傷勢好了嗎?”
曆誠點點頭,衝到了他們的麵前,指著天上的太陽笑道:“今天天氣真好。”
兩個女人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在他們身後的仇天搖搖頭尋思著:“這小子真傻。”
玄塵走上前去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脈門,這才放下心來,退回了廂房。
曆誠納悶地望著他:“祖師爺,你不出來曬曬太陽嗎?”
一旁的弦風夫妻哈哈大笑,指著曆誠的鼻子說道:“你這小子真傻,也不想想玄塵這道士已經修成神仙了,還需要有事沒事出來曬太陽嗎?”
尷尬的曆誠連忙奔回了屋子,窩在角落裏不再出來。
一群人轉身進了廂房,圍在桌邊笑了許久。
再也忍受不住的玄塵站起身來有些惱怒地問道:“有這麼好笑嗎?”
弦風再次哈哈大笑,許久才指著玄塵說道:“你這個徒孫挺好玩的,就是有些傻。”
無奈的玄塵悶悶地坐回椅上,許久都不肯作聲。
忽然身旁的仇天小心奕奕地問起了藏經閣內的那群冤魂,四人頓時靜了下來。
一時間廳堂裏寂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聽見,仇天有些害怕,便悄悄地退回了臥房。
弦風站起身來,帶著玄塵走向了藏經閣。
閣內被結界鎖住了的一群冤魂睜大著泛著深綠色光芒的眼睛望著他們。
弦風驚喜的笑道:“你這道士竟然用結界鎖住他們,我怎麼沒有想到可以用結界把他們困起來呢?”
玄塵有些歎顏,念起咒語打開了那道結界,看著一個個飄了出來的冤魂,苦悶地說道:“他們的魔性又加重了,這可如何是好?”
弦風鬱悶地看著這一群又在吱吱叫著的惡靈,尋思了許久,笑道:“也隻好多下幾道結界先把他們困住了再說。”
玄塵點點頭,伸手觸摸著這一群可憐的冤魂,歎了口氣,和著弦風再次念動了陣陣的咒語,把他們困在結界裏。
這群成魔了的冤魂似乎知道了他們此時的處境,一雙雙委屈的眼睛望向了他們。
無奈的二人不忍再看,快速地退出了藏經閣。
藏經閣外,尾隨而來的仇天驚訝地看著屋內的這一幕,眼眶的淚水再次掉落了下來,尋思著:“這兩個神仙的心腸好得真讓人難心想象,我是不是應該把研武那家夥吃過的藥丹羅列出來,讓他們找找辦法?”
許久仇天正要鼓起勇氣,奔向也回了廂房的二人,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法冥的影像,仿佛在惡狠狠地對他說:“要是你敢泄露出我的秘密,定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嚇壞了的他連忙打消了念頭,回了自己的房間,蒙頭睡去。
屋外的陽光此時正暖暖地照在道觀裏,曆誠悄悄地走進了廂房,看著還在沉思的二人,小聲地問道:“能否讓觀主他們出來曬曬太陽,這樣也許會減輕他們的魔性。”
玄塵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朝他扔了過去,嘴裏喝道:“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別在這裏亂出什麼嗖主意,快滾回你的房間。”
看著又偷偷笑了起來的一群人,曆誠懊惱地退出了廂房,獨自坐在空地上的石凳。
釹諾悄悄地走了過來,手中捧著幾個野果,笑道:“我們幾個進山采摘的,吃幾個吧。”
曆誠伸手接了過來,含在嘴裏。
釹諾有些好奇,問道:“這果子不好吃嗎?”
曆誠搖搖頭,整個吞了下去,轉過頭悶聲問道:“研武那個狗皇帝練過什麼妖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