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那陣陣地叫罵聲響了許久,嚇呆了的一群人齊齊窩在廳堂裏,呆呆地盯著此時還鎮定自如的弦風。
漸漸地叫罵聲小了下去,最後消失了,詫異的弦風奔了出去,卻已不見祝如的身影。
弦風運起天眼望向了四周,隻見一片白皚皚的天山裏竟沒有了一個生靈的蹤跡,驚呆了的他連忙喚出懷中的水晶球,念起了道道的咒語。
懸掛在半空中旋轉著的水晶球漸漸停下,露出了整個天山的影像,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堆屍體被排成了一個陣法,此刻的祝如正端坐在那陣法當中。
弦風詫異地奔了過去,一股血腥的味道飄進了他的鼻間,弦風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陣中的祝如張開了雙眼,冷冷地看著站在陣外的弦風,輕蔑地問道:“怕了嗎?”
弦風搖搖頭,一腳踩進了陣中,忽然一股血色的陣風夾雜著雪花朝他撲了過來,紅白相間的顏色在此刻看起來分外的刺眼。
弦風手中的掌風頓時揮舞著,把這道道直撲過來的血色陣風掃向了遠處。忽然陣中的祝如不見了身影,四周的景物快速的旋轉著。.
看得有些頭暈的弦風連忙閉上了雙眼,瘋狂地運起了雙掌揮舞在這一個極其陰邪的陣法中。
陣中的祝如有些詫異,念起了陣陣地咒語,四周景物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刮起的陣陣強烈的大風把弦風緊緊地困在了陣中。
無法衝出陣中的弦風此刻心中有些後悔,尋思了許久,嘴裏念起了道道的遁術,卻還是無法掙脫這個可怕的包圍圈。
無奈的他猛然張開了雙眼,看著這讓人頭暈眼花的景物,歎了口氣,再次閉上了雙眼,苦苦地思索著破陣的辦法。
祝如的笑聲從陣中傳了過來:“你別癡心妄想了,就是你的父親進入了我這陣中也無法逃脫的,這可是我這幾百年來窩在那暗黑洞穴的時空隧道中苦思冥想出來的陣法,進入這陣中任何地遁術都形同廢物。”
弦風心中一喜,順著他發出的聲音伸也手掌掃了過去,陣陣強大的掌風直撲向祝如所在之地,詫異的他連忙躍起,閃到了一旁。
陣裏快速旋轉的景物在這一刹那停頓了一下,弦風連忙趁機遁出了這個陣中,逃向了天山仙的庭院。
陣陣地笑聲從越奔越遠的弦風嘴裏發了出來,傳向了氣急敗壞的祝如的耳朵裏。
看著瞬間已不見蹤影的弦風,祝如癱坐在陣中半晌也沒能緩過神來,呆呆地看著自己這布署了數百年的得意之作。
忽然瘋狂了的祝如揮起了陣陣地掌風,把整個陣法中的屍體掃成了碎片,轉身奔向了遠方。
撿回了一條命的弦風窩在臥房裏連打了幾個寒顫。
身旁的瑞春擔憂地問道:“王,那個可怕的祝如對你做了什麼,到現在你都還在打著寒顫。”
弦風翻過身,摟住了坐在床沿的瑞春,苦笑著說道:“我剛才被這家夥困在陣中,差點出不來。”
瑞春一臉詫異的神情讓弦風不禁歎了口氣:“我這伯父卻實可怕,靈魂飄落在這個凡界中依然能夠狠毒到如此的境界,也不知他研製出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陣法,可怕到了連我都不能想象。”
嚇壞了的瑞春窩在他的懷中喃喃地說道:“王,我們還是回仙界去吧,這個凡界太嚇人了。”
弦風搖搖頭:“這不是我的作風,頂多以後我見了他就繞道走,這家夥實在太可怕了。”
瑞春點點頭,雙眼望向了窗外,片片的雪花飄落在窗口,積成了一道道的冰棱附在了窗戶的四周。
瑞春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推開,一道冷風從屋外刮了進來,瑞春連忙退了回去。
正要睡去的弦風被這一陣陣往裏飄來的風雪驚醒,轉過身去好奇地看著被雪花飄滿了一身的瑞春。
瑞春有些尷尬,移步走到了窗口,把窗戶緊緊地關上,這才鬆了口氣,拍落了身上的雪花。
忽然一道目光不知從何處朝他們射了過來,二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弦風連忙從床上躍起,奔到了窗前,卻不見有任何人的蹤影,連忙運起天眼,望向了遠方。
忽然那道目光再次向他射了過來,警覺的弦風連忙運目朝著那道目光的方向望去,祝如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看著正惡狠狠瞪著他的祝如,弦風有些發愣,二人對視了許久,弦風意念一起,用著傳音入密的方式驚奇地說道:“眼光是不能殺人的,你用這樣的方法不覺得笨了些。”
祝如的臉色頓時鐵青著,瞬間弦風的視線內已失去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