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的弦風點點頭,不再理會,帶著玄塵再次走到了陣列處,口裏念著咒語,頓時二人已遁著雪地回了庭院。
眼看自己忙碌了許久的光陰竟然沒能困住這兩個家夥,祝如惱怒衝向了那一個陣列,掌風掃過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頓時一個個大坑出現在他的麵前。
此時的祝如已經有些瘋狂,對著這些坑洞瘋狂地喊叫著,一聲聲地回音在坑洞裏不時的響起,把整個庭院那寧靜的氣氛破壞得一覽無餘。
屋內的人個個把自己的耳朵捂起,嘴裏不停地念著清心咒,這才勉強抵製著屋外傳來了陣陣雜音。
坐在廳堂裏的弦風苦笑地望向了庭院外還在瘋狂呐喊著的祝如,身形一閃人奔到了結界處,運起法力,掌風撲向了庭院外的坑洞。
坑坑窪窪的雪地瞬間又被填平,陣陣地回音立刻消失,祝如愣了半晌,意念一起,人已在弦風的麵前消失。
弦風無奈地退回了庭院,看著那一群驚惶失措的人群,尋思了片刻,帶著玄塵再次奔向了極地。
二人被眼前這一片的淒涼所震住,不敢置信地撲向了那本應該是美麗景象的極地,一道道裂開的冰層把整個本應融為一體的冰層分裂成了許許多多的碎片,被吞蝕了的冰屋的痕跡填起了一道道的冰溝。
弦風抬頭望向四周,不遠處的那幢祖屋竟然還屹立在冰層上。
二人連忙奔去,整幢屋子此時已淩亂不堪,完全沒了深水族人在時的那種整潔,這個曾經美麗的極地在此時想來已被荒廢。
弦風疲憊地退出了這座曾經被貼上了靈符重點保護著的祖屋,無力地說道:“這夥人搬家的速度蠻快的,才幾天功夫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玄塵一臉的無奈,在祖屋裏仔細地搜尋著。
一片片散落的紙片記載著屋這幾個月來深水族人所發生的事件,玄塵有些好奇,連忙把從地上撿起,放入了懷中。
忽然屋內一隻白狐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玄塵伸手正要抱起,卻被他抓傷了手臂,迅速退到一旁的他驚訝地望著眼前這隻竟然能夠傷到自己的白狐。
許久,玄塵再次走來,伸出手擱在它的麵前。
白狐有些詫異望向了這個被自己抓傷了的道士,一臉的疑惑。
玄塵笑了笑,小心奕奕的說道:“我的家中也有一隻小白狐,也許是你的家人。”
白狐的眼裏忽然閃過一道亮光,看在眼裏的玄塵伸手把它從地上抱起,走到了弦風的麵前。
看著玄塵手中的白狐,弦風一臉的笑意,伸出手撫摸著他那光滑的毛發。
白狐有些惱怒,從玄塵的手中跳到下,瞬間不見了蹤影。
詫異的二人連忙運起天眼四處望去,許久才在一個冰洞裏尋到了白狐的蹤跡。
二人迅速地挪到了它的麵前,白狐有些詫異,尋思著這兩個家夥原來不是簡單的貨色,腦海中忽然出現了祝如那可惡的身影,一聲嚎叫頓時從它的嘴裏傳來,前肢不停地拍打著麵前的冰層。
二人腳下的冰層漸漸裂開,看著就要掉進裂縫裏的他們,白狐的眼裏現出了一絲的得意。
卻見二人身形快速移動,瞬間又回到了它的麵前。
白狐一時無語,隻好呆呆地望著這兩個陌生的男人。
許久打破了僵局的弦風蹲了下來,笑道:“原來這深水族人的遷移是你造成的,你知道那些家夥現在搬往何處嗎?”
白狐冷冷地望著他,不肯言語,弦風隻好蹲下身,把手伸到了他的麵前,笑道:“如果你不想說,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但是請跟我們一道回天山吧,那裏有你的一個同伴。”
白狐有些詫異,尋思著這方圓千裏的白狐算來算去也就那幾隻,何時有一隻竟然跑到了幾萬裏之外的天山了?
看著它那狐疑的神情,弦風笑了笑,手中畫出了一道弧線,半空中出現了天山庭院裏的景象。
那隻美麗的小白狐在雪堆中快樂地奔跑著,一旁的三個孩子在不遠處嗚嗚地叫個不停。
白狐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那三個孩子說道:“你家的孩子真可愛。”
弦風哈哈大笑,手指著玄塵說道:“這三個是他們家的孩子。”
看著一臉期待的玄塵,白狐的眼光再次轉向了那一片美麗的風景,那一個自己的同類,尋思了許久,便爬到了弦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