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片刻空地上此時已被這一群人種滿了各種蔬菜,風揚時不時地哼著小調提著肥料給這些蔬菜下著養分。
看著他們所過的愜意的日子,祝如一陣火起,身後的妖物此時已奔到了清風道觀的門口,那發著綠光的眼神就像是要把觀裏的這一堆人群瞬間吞下似的。
站在蔬菜地上的風揚一抬頭正對上了這可怕的場麵,頓時嚇得兩腿發軟,跌坐在菜地裏,半晌沒能爬起。
一旁的祝如意念一起,一群妖物瞬間衝到了那結界處,一聲聲地慘叫從它們的嘴裏不時的發出。
這黑壓壓的妖物已一個個被彈出了觀門,重重地跌倒在遠處的山路上。
祝如一陣詫異,再次端詳著這讓自己跨不過去的結界,許久還是沒能發現什麼端倪,隻好帶著這一群妖物退回了皇宮。
看著那漸漸散去的妖物,祝如歎了口氣,獨自跌坐在床間,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
道觀裏的一群人聞著大門外傳來的陣陣慘叫,齊齊奔到了空地上。
屋外的場麵讓他們一陣觸目驚心,忽然菜地裏的風揚動彈了一下,曆誠這才察覺到菜地裏的他,連忙奔了過來,把他扶到了觀裏的小道上,再次把視線轉向了大門外。
一群妖物在祝如的意念下奔向了山腳,一群人這才放鬆下來,齊齊圍在那雙腳還在發軟的風揚麵前,七嘴八舌地安慰著他。
心細地曆誠看著他那幻青了的臉孔,深怕會傷害他那剛剛融合的身軀,趕忙把他扶到了廂房,把他安頓好,這才退了出去。
趕了過來的白巫看著他那一臉的擔憂,疑惑地問道:“觀方的身體狀況如何?”
曆誠歎了口氣,伸手打開了房門,“巫師,你自己看看吧,我不太懂法術的。”
白巫連忙奔到了床沿看著那已昏睡過去的風揚,心中的不安剛要平複,卻被他臉上繚繞的道道黑氣嚇到。
示意著曆誠拿來了一盤幹淨的水,伸出手捧起了一把,念起了咒語,把水灑到了風揚的臉上,道道的黑氣再次隱入。
白巫手中的掌風迅速地壓在了風揚的腦海之間,把那又要飄出的靈魂再次壓在了身體裏,這才把那一整盆的水灑在了他的全身。
曆誠疑惑地看著那一床的水,尋思著巫師今天是不是瘋了,這一床的水豈不是會加重觀主的病情。
但看著他那凝重的臉龐,一時間又不敢開口責問,隻好任由那一床的水沿著床沿流到了地上。
許久一臉凝重的白巫鬆了口氣轉過身來,示意他把風揚帶到另一間寢裏,這才轉身離去。
已到了另一間屋裏的曆誠還在不停地嘮叨著,聞迅起來的小詩好奇地望著另一間房間裏那一床的水漬,低聲問道:“曆誠,出了什麼事?”
曆誠歎了口氣,指著床間已熟睡過去的風揚說道:“觀主被那群妖魔嚇到了。”
小詩頓時一臉的擔憂,小心奕奕地走到床沿處,看著那臉色一片慘白的風揚,歎了口氣,奔到了那滿是水漬的房間裏,收起那一床的被單,抱到了屋外,把它們晾在了架上,這才拿來拖把,反複地擦拭著一地的水漬。
曆誠拉過椅子,呆呆地坐在床沿處看著昏睡著的風揚。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了,夜幕再次降臨了整個大地,床上的風揚卻還不見醒來,焦急的風揚喚過小詩,這才急衝衝地奔到了經閣中,叫喚著白巫的名諱。
正挑燈夜讀的白巫詫異地站起身來迎向了奔了進來的曆誠,臉上呈現出一陣的疑惑。
曆誠焦急地把他拉到了廂房裏,指著床上那還不曾醒來的風揚,傷心地說道:“巫師,我們觀主到現在還沒醒來,會不會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白巫連忙走上前去,仔細地端詳著風揚的氣色,這才放下心來,轉過身拍拍風揚的肩膀,笑道:“沒那麼快,明天一早,他就會醒過來了,到時記得煮碗香噴噴的白粥讓他喝,這樣有助於他的肉身體質的恢複。”
一聽這話,焦急的曆誠這才緩下心神,點點頭,送出了白巫,轉身窩到了椅子上靜靜地望著床上的風揚。
一旁的小詩有些擔心,撫著他的頭發催促他前去休息。
曆誠搖搖頭,拉著她的雙手,哽咽地說道:“詩,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如果不是風揚觀主的對我的收留,也許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了過來,我怎麼可以在他還有些危險的時候貪困而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