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堅再次發怒,手中的掌風道道掃向了那一片的漆黑,隨著空氣的對流而響起了陣陣的聲響,那一陣陣的詫異把二人嚇得縮在了石屋的角落裏。
許久,盛怒的伯堅這才緩和了些許的怒氣,悶聲問道:“那應劫下界的暴雨竟然自動形成一座汪洋而沒有散去,這又是為何呢?”
藍廣的心中頓時泛起了陣陣的恐懼,一時間竟不敢把他私自養育迷霧之事說出,深恐會被伯堅責罰的他隻好含糊地說道:“那道汪洋在下界之時也許就已凝聚了仙界的靈氣,在撲入凡界之後,才自動的形成了一座海域,並凝成了一個靈異的臉龐,曾在王危難之中把他救起,使得他免伯勳的殺戮。”
伯堅一陣驚慌,身形頓時被氣得渾身發抖,帶著二人奔出了那已禁錮了他將近萬年的黑山。
凡界裏,祝如還在加緊地練著冥術,那一道道被他吸入的靈體再次翻騰在身軀的每一個角落。被困在結界之中的覺冥一臉鬱悶地看著那已端坐在寢宮裏調理著肚子裏的那一道道還未曾消化完的魂靈。
歎了口氣的他在祝如收回法力的那一瞬間,把自己的意念傳向了他的腦海。
聽聞著腦海中的話語,祝如身形一閃人已到了他們的起居室裏,伸手撈起了那被結界困住的覺冥,喝問道:“你這家夥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老實。”
一陣嚶嚶的哭泣聲從他的嘴裏發出,祝如歎了口氣,運起法力再次伸入了那縛在他身上的結界。
再次被結界的亮光彈開的祝如依然一臉的懊惱,悶悶地看著床上那已是模糊了的覺冥的樣子。
許久才出聲問道:“小子,現在身體可還好?”
不敢隱瞞的覺冥連忙回道:“主上,這兩天吸收了皇宮裏幾個侍衛的靈魂感覺還不算太差,隻是這宮裏的人數實在太少了,要是能多吸上幾個也許還能暫時保住這個軀殼。”
祝如頓時發出了陣陣的狂笑,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嘴裏喃喃地說道:“我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關心起我了,原來是有求於我,才來相求。”
覺冥一陣惶恐,急急辯解:“主上,你誤解了,覺冥隻是想快點掙破這個結界,好盡心盡力的為主上做事,還請主上明鑒。”
但此時的祝如已拂袖而去,留下了這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沉冥。
傷心的他無奈地望著躲在屋餐的廣冥,輕聲喚道:“師弟,主上不肯幫我,你可得幫幫我,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落入這樣的慘狀。”
廣冥歎了口氣,望著那已奔到寢宮處的祝如罵道:“你這家夥真笨,這宮裏人數不多,你就將就著混日子吧,還想求得更多的靈魂,也不想想主上自己的大功尚未練成,怎麼可能讓你來分享他的食物呢?”
覺冥一陣長歎,閉上了雙眼,窩在床間假寐。
站在床沿的廣冥還在嘮叨,忽然一聲怒喝在他們的頭頂處響起:“想要納入靈魂的話明天讓廣冥背著你跟我去捕。”
二人一陣欣喜,開心地發出了陣陣地尖叫聲,把在寢宮裏的祝如嚇得直接撤去了那注入他們腦海之中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