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是高傲到了何等程度的女人,才能狠心決絕夜沉這麼優秀的男人。
夜沉點點頭,想起那段往事,似乎是有些無奈。
“她讓服務員告訴我,要給她送酒,就親自去送,否則沒有誠意,她是不會喝的。”
慕曉曉聽到這話,心中突然對夜沉口中的女人有了夜名的好感,雖然是個舞女,卻這樣有骨氣,實在是不簡單。
難怪能夠俘獲夜沉的心。
“你口中的她,一定是個很驕傲的女人!”慕曉曉十分肯定地開口。
夜沉點點頭,他當時的想法,跟慕曉曉現在的想法是一模一樣的。
其實想起來,夜沉覺得世事真的很難料,原本從不相信緣分的他,那天卻被緣分二字絆了個跟頭。
如果那天慕冉冉像其他女人一樣,欣然接受他的好意,也許他也不會對她另眼相看。
對於夜沉來說,慕曉曉的美麗固然讓她驚豔,可他也從未想過要認識一個舞女,隻是出於欣賞的目的,才讓酒保去送杯酒給她。
慕冉冉高傲十足的話,卻並不讓他覺得難堪,反而是被她勾起了心中那片綿軟地帶,癢癢的,忍不住想見見她。
當酒保帶著他來到後台化妝間,慕曉曉當時剛好在卸妝。
他也不打擾,就站在她後麵,看著她仔細地將黑色的眼線、睫毛膏、口紅、胭脂一點點抹掉。
最後回過頭來,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她。
黑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鋪在兩肩旁,兩眼大大的,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失去了濃妝的陪襯,此刻的她看起來比剛剛自然多了。
慕冉冉的眼角有點天生的向上挑,大眼黑白分明,她看著夜沉露出了一抹笑意,無端端地就讓他感覺到一陣妖冶的氣息撲麵而來。
不需要濃妝,她依然是那個可以輕易迷惑男人的慕冉冉。
獨一無二的慕冉冉。
那晚他要送她回家,她卻拒絕了,隻是巧笑倩兮地在他耳邊輕聲道:“以後想見我,就到這裏來,我每周一三五都在這裏。”
從此以後,每周的一三五,就成了夜沉最期盼的日子。
每次她一舞結束之後,他都會送上鮮花美酒,她也不拒絕。
一個月之後,她終於同意讓他送她回家,那天晚上在她樓下,夜沉向她表白,可慕冉冉卻說,跟她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他會受傷的。
“受傷就受傷,我不怕。”
也許是這個回答打動了慕冉冉,她終於同意跟他在一起。
慕曉曉靜靜地聽他回憶,兩手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故事還是很美好的嘛。
“那你們後來怎麼樣了?她現在又在哪兒?”
聽到慕曉曉這話,夜沉眼底出現了一抹痛楚,這段回憶,是他最不願提起的往事。
“後來,我家裏人知道我在跟一個舞女交往,堅決反對我們之間的事,但我卻不顧一切,非要跟她在一起。”
慕曉曉聽得十分感動,被夜沉這樣的男人愛上,真是一輩子的幸運。
本以為接下來夜沉要說,他們如何突破重重困境,打敗世俗觀念,最終幸福的在一起的故事。
誰知夜沉話鋒一轉,卻突然啞聲道:“有一次她生日,帶了禮物準備給她一個驚喜,卻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親熱的畫麵……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慕曉曉忍不住嚇了一跳,怎麼會是這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夜沉,“夜沉少爺,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她總覺得他口中那麼驕傲的女人,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夜沉眼眸一暗,他不是不想給慕冉冉找一個理由,可他親眼所見,何來誤會?
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女傭,這時悄悄回到一樓,向夜辰烈報告了剛剛發生在房間內的事。
夜辰烈沒想到夜沉竟會願意跟她談心,煩躁地扔下手中的報紙,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那兩個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揣著明白裝糊塗?
還是知道他讓人偷聽,所以故意合起夥來做戲給他看?
夜沉到底打算讓她在房間裏待到什麼時候?不是說摸完藥就出來嗎?
“去,繼續聽。”夜沉指著女傭,沉聲命令道。
女傭領了命,又返回了二樓,躲在門口聽裏麵的動靜。
夜沉不願再多提以前的事,他幹脆轉移話題道:“那你呢?你又是怎麼被抓到這裏來的?”
慕曉曉提起這事就有氣,也忘記了感歎夜沉的故事,鼓著一張小臉回答道:“還不是你那個大哥,突然讓人把我抓到這裏來,非要說我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簡直就是夜名其妙,我怎麼解釋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