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慕曉曉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那樣欺騙夜辰烈,恐怕這輩子都沒有人敢騙他吧?

夜沉溫柔一笑,伸出手幫慕曉曉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謝我做什麼,你應該謝謝你自己才對。”

他真的為她剛剛勇敢的舉動感到高興,本以為自己昨天跟她說的那些話她都沒有聽懂,誰知道她今天就發揮了前所未有的潛力。

剛剛在聽她向自己敘述前因後果的時候,夜沉都忍不住有些詫異了,欺騙夜辰烈?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就算是他這個親生弟弟,都不敢對夜辰烈說一句謊話,很難想象小巧可人、在這個莊園裏向來都是被人欺負的慕曉曉,居然敢破天荒的對夜辰烈做出這種事來。

要不是親耳聽到,夜沉真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慕曉曉的所作所為。

“謝謝我自己?”慕曉曉抬起小腦袋,納悶地看著夜沉,顯然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夜沉也坐到了她的旁邊,見她這副可愛的迷糊樣子,心中突然一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她能永遠保持這單純的樣子,以後都不要改變。

“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些話,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學以致用了……看來你已經找到跟我大哥相處的訣竅了。”

夜沉說得神神秘秘,可她卻是一句都沒聽懂,好奇地眨巴著眼睛盯著夜沉,想要讓他說得更明白一些。

這兩天夜沉總是跟她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雖然她有些聽不太懂,卻也知道夜沉實在誇她,心中一暖,朝他甜甜一笑。

跟夜沉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兩人在房間裏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慕曉曉甚至都忘記了馬上要去夜辰烈那裏“受刑”的事,真想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

他們雖然開心,可剛剛離去的夜辰烈卻是鬱悶不已,他一個人跑到客廳裏麵去喝悶酒,一杯接一杯,像是要通過酒精紓解心中所有的鬱悶似的。

剛剛他在推門進去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夜沉和慕曉曉緊握的手,雖然他們看到他進來之後馬上就將手鬆開了,可他還是沒有錯過那個畫麵。

夜辰烈從來都不是一個酗酒的人,更不會試圖用酒精來解決問題,可是這一次,他卻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鬱悶。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夜辰烈出來了之後,這個畫麵就一直在他腦中盤旋個不停,他本想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感官,可沒想到喝得越多,那一幕就越清晰,固執地粘在他的眼前動也不動了。

不知不覺大半瓶紅酒已經被夜辰烈喝下了肚子,時間也也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夜辰烈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接著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禁閉的房門,恨不得走過去一腳踹開,將那不聽話的小女人提溜出來,問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那個臭女人跟夜沉就有那麼多話要講嗎?又不是明天就要生離死別了,有什麼話不能留著以後慢慢說啊?怎麼平時看她一聲不吭的,唯獨見了夜沉就變成了一個話嘮呢?

夜辰烈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越想就越生氣,英俊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層陰影,酒精有些上腦,他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醉意。

夜辰烈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強迫自己不要再一直盯著那扇門了,管他們做什麼,反正那女人遲早都要出來,現在就讓她暫時輕鬆一會兒,等到時候就不要怪他發火了!

就在這時,保安組的組長突然推開大門,一臉鄭重地走到了夜辰烈的身邊,低聲說道:“夜先生,剛剛伯爵酒吧的老板打來電話,說是有人在酒吧裏麵鬧事,還不停的砸東西,您看……”

夜辰烈聽到這話,臉色一沉。因為夜沉從前經常會去伯爵酒吧喝酒,所以那裏早已被夜辰烈買了下來,一直都風平浪靜,夜家的威名擺在那裏,就連一般的小混混都不敢去那裏鬧事。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大白天的居然敢去那裏砸場子?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挑釁夜辰烈和夜家嗎?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夜辰烈冷冷發問,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一個名字,隻是他需要得到確切的答案。

保安組長回答道:“夜先生,聽說那人自稱是陸秉蕭……就是剛剛被慕曉曉小姐放走的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