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呢?她自從被這個混蛋抓到莊園裏麵之後,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不光要被夜辰烈欺負,還要被夜晶晶欺負,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混賬!

可是現在夜沉又不在這裏,沒有人能保護她。要是夜沉在這裏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剛剛的事情就這麼發生的,他肯定會擋在自己麵前,不讓夜辰烈傷害自己的。

可那天夜沉對自己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要堅強,一定要堅強,不能永遠做一個懦弱的女人。那夜辰烈就是因為看自己一開始不敢反抗,所以才會更加變本加厲,直到今天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這個時候,夜沉突然從酒吧外麵走進來了,剛剛進來,就看到慕曉曉不著寸縷被綁在柱子上,樣子看上去屈辱到了極點。

自從慕曉曉跟著夜辰烈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當時在莊園裏麵就急的焦頭爛額,總覺得慕曉曉和夜辰烈待在一起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而且慕曉曉那麼害怕夜辰烈,他也實在不放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萬一要是重演了那天宴會的事情,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曾經發過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慕曉曉,不讓她受一點傷害,上一次他就沒有保護好她,這一次要是再讓她受傷,他就真的是愧對她了。

雖然那天自己告訴慕曉曉,讓她要學會堅強起來,可話是這麼說,他到底還是不忍心就這麼撇下她不管。

誰知當他火急火燎的趕到酒吧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他忍不住輕輕的蹙起了眉頭,看也沒有看夜辰烈一眼,就徑直走到了慕曉曉身邊,為她解開了鎖鏈,接著脫下自己的西裝,溫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做完這些,他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夜辰烈。慕曉曉不過是個小女孩,什麼都不懂,為什麼他總是要對她這麼殘忍,一點情麵都不留?

就算陸秉蕭把他的酒吧給砸了,他就盡管去對付陸秉蕭好了,為什麼要把這件事牽扯到慕曉曉的頭上?他漸漸的看不懂自己這個大哥了。

“沒事了,我來了。”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她了,他要讓她知道,他在這裏。

慕曉曉這時候才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看著熟悉的夜沉,她鼻子一酸,趴在他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一樣。

沒有什麼能比夜沉的懷抱更溫暖的了,隻要一投入他的懷抱,整個世界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她隻覺得自己就像是重新進入了母親的子宮,那麼溫暖安全,仿佛再也沒有人能傷害自己。

夜沉低低地歎了口氣,將慕曉曉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酒吧,看也沒有看夜辰烈一眼。

就在走出酒吧的那一刹那,慕曉曉如釋重負,“哇”地一聲伏在夜沉的肩頭,失聲痛哭。

夜沉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也許對慕曉曉來說,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經足夠了。

夜辰烈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走出酒吧,心裏十分不痛快,眼神也越發的陰鷙。

兩個保鏢都很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惹惱了此時已經在憤怒邊緣的夜辰烈。

這時,從酒吧門口走來一個黑衣男子,頂著夜辰烈周身強大的氣場,終於開口:“大少爺,明天是家宴的日子,到時候老爺會來。”

夜辰烈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前彙報的黑衣男子,眼神冰冷,那人以為夜辰烈要對他發火,嚇得差一點腿軟摔在地上。

夜辰烈站了起來,不帶任何情感的說了聲:“你去準備吧。”接著便轉身離去。

同樣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閃動著不同顏色燈光的夜色中。顫抖男人終於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就立刻開始去準備明天的家宴事宜。

夜家是一個大家族,而家宴則是一直傳承下來的習俗。每三個月在夜氏莊園裏舉行一次家宴,以增進家族成員之間的感情。

夜辰烈對這樣宴會向來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作為現在夜家的主事者,夜辰烈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更何況一直住在自己別墅如今已經不太管事,卻餘威尚存的老爺子,夜辰烈更是不敢怠慢。

夜無情和莎莉那兩個馬屁精到時候一定也會過來搗亂的,他們不是一直想從自己手中奪走莊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