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野人已經身手敏捷地從馬上跳了下來,接著拿起一根又大又粗的草繩,不由分說地將慕曉曉和夜辰烈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雅虎!我們有晚餐了!新鮮美味的晚餐!”野人高聲叫著,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原來跟這野人言語不通!

“我要把你們帶到我們部落,用火烤了當晚餐吃!”野人高聲嚷了起來。

慕曉曉心裏叫苦不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差點被狗熊除了不說,從夜辰烈手中逃跑有屢次未遂,如今有要成了這幫野人的下酒菜了!

“額……嘿嘿,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的肉不好吃,真得……尤其是他的肉——”慕曉曉說著朝依舊昏睡的夜辰烈怒了努嘴,“他的心和肝都是黑的,你們吃了對身體沒好處的……”

想想夜辰烈這個家夥平時這樣欺負她,他的心和肝一定都是黑的,又黑又硬!

沒想到那野人全然不為所動,一雙粗魯的眼睛在慕曉曉白嫩的身體上打量了一番,哈哈大笑道:“沒關係!把你們兩個的肉混在一起,兩種口味!”

慕曉曉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看來野人也蠻注重飲食的!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野人將慕曉曉和夜辰烈綁結實,然後將他們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後,穿過叢林深處,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幢小木屋。

一幢用木頭搭建的房子,外觀十分簡陋。野人勒住馬,從馬匹上跳下來,然後動作粗魯地將慕曉曉和夜辰烈從馬上扯下來。

繩子將慕曉曉全身勒得酸痛,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從馬上摔倒在了地上。

“好痛!”慕曉曉忍不住低聲驚呼。

她的旁邊,夜辰烈則如同一個沉重的皮球,“咚”地一聲掉在了地上,那家夥卻躺在地上依舊睡,沒有絲毫反應。

“哈哈哈!”野人看到他們兩個摔倒,似乎很開心,又大聲笑了起來。接著,他將馬舒栓到一棵大樹上,打開身後的木門,有力的雙臂抓起慕曉曉和夜辰烈,將他們丟到木屋子裏去。

“老實在裏麵呆著!晚上再送你們去見上帝!”野人說完,又“砰”的一聲關上了木門。

接著,外麵傳來“啪啪”的鐵鏈聲,動腳趾頭也能想到,那野人在外麵把門鎖上了。

木屋子裏的光線立刻暗了下去。

森林裏的空氣很新鮮,但是慕曉曉此刻全然沒有心情欣賞。現在的情況是她麵臨著被宰殺,必須得先想辦法離開這裏!

雖然這個木屋的構築十分簡單,但是木頭卻十分厚實,四周的木牆壁沒有一絲縫隙——看來從四周的牆壁作為突破口比較困難,更何況她的手腳還被捆上了。

慕曉曉的目光順著木門向上望去,隻見在木門頂端,一道明亮的光線從外麵投了進來,在木屋裏灑下一到金黃色的投影。

有了!門頂上有縫隙,可以以這個縫隙作為突破口,把裂縫擴大,從這裏逃走!

慕曉曉的心裏猛然一陣欣喜。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啊。她掙紮著站起來,由於雙腿不能動,隻能像僵屍一樣蹦著湊近了門邊。

踮起腳尖,試圖夠到門縫——哦買噶,她的個子太矮了!

好在門上設置了一個門閂,不高不低,正好到慕曉曉的膝蓋。慕曉曉使上吃奶的力氣,折騰著爬上木栓,繼續往上夠。

哦買噶,還是夠不到!

一直躺在地上的夜辰烈,後腦感到一陣猛烈的疼痛。大腦如同被抽空了般空白了一下,夜辰烈從劇烈的疼痛中清醒了過來。

該死的,他的後腦勺為什麼這麼痛?!

門口傳來的窸窣聲讓夜辰烈清醒了一些。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略帶不適應地增開了雙眼。

向著聲音發出的聲音望去,隻見手腳困住的慕曉曉正站在門閂上,吃力往上爬。小腦袋費力地向上爬起,從背影看過去,成一個“八”字。

夜辰烈看著慕曉曉吃力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噗嗤”一笑。

腦後的陣痛慢慢消除,夜辰烈的體力逐漸恢複。他索性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個女人爬門。

慕曉曉折騰了半天,依然沒有夠到門丁。

看來隻能踮起腳尖了!

慕曉曉試探地踮起了腳尖——忽然,木門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被綁住的腿腳沒有站穩,慕曉曉的身子猛地一顫,整個人直直地向後倒去。

“啊——”慕曉曉拚命地揮舞著兩條胳膊試圖保持平衡,然而整個人還是向後摔了過去。不偏不倚,慕曉曉的身子如同一個沉重得球,一下咋在了夜辰烈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