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點輕傷,江梅梅嚇呆了。我下車將她攙了下來,她哇的一聲哭了。天已經黑了,這條路上的車很少很少,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別怕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她這才停住了哭聲,掏出了手機,對著我的臉照了起來,這一照,就又哭了起來,“白總!您受傷啦!我給您打120!”
我伸頭進車裏,照了照鏡子,才發現滿臉是血。頭臉上的血管眾多,有時候受點輕傷就會流的滿臉是血,我這一照,才發現自己看起來蠻恐怖的,掏出了紙巾,將滿臉擦了一遍,搶過江梅梅正在撥打的手機,“多大點傷,別打了,打電話回公司,找人來接我們。我打給保險公司。”
“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呢?”
“我……我沒事……我就是嚇到了……”江梅梅抽搐著說道。
“那就好,快點打電話,別哭了。”
我們都掛了電話,便坐在防護欄上等待救援。
抬頭一看,天上竟有一輪明月緩緩升起,我指著那月亮,說道,“江梅梅,還記得五年前嗎?”
江梅梅愣了一下,點頭,“奶奶走了,那天你歇在我家,那晚也有月亮。”
看著她亮亮的眼睛,我觸景生情,“以後我都陪你看月亮吧。”
江梅梅聽了這話,仰著看月亮的脖子僵住了,半天都沒有垂下來。
我將她的頭掰了過來,輕輕問了聲,“能吻你嗎?”
我當然沒有等她回答,就已經吻了上去。她的唇那麼軟,好像一塊豆腐,我不敢用力,害怕將她弄痛。她沒有迎合,但是也沒有拒絕。
我們就這樣擁抱在一起。
我們一起坐在公司來的司機的車上,車燈打開,我看到她的臉紅得很,知道她是害羞。
……
現在,我的新娘子就站在我的麵前----她沒有娘家人,我們也就省去了接親的環節。她是我的新娘,什麼儀式對我們來說都是多餘的。
我是牽著梅梅上台的,沒有父親將女兒的手交到女婿手上,從頭到尾都是我緊緊地握著她。
我告訴她不要害怕,有我。
她笑得很甜,輕輕的跟我說,“我知道。”
我告訴所有親友,我的妻子不會喝酒,要整新人的全部找我。大家都說我心疼我的小媳婦兒,也就不再為難梅梅。但是到了侯玲他們那一桌的時候,梅梅從他們那裏接了一杯白酒,看了看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沈暉坐在那裏。
我握住她的手,對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獨自走到沈暉麵前,說道,“謝謝你,沈暉。”
沈暉也站了起來,跟她說了句見外,但是卻沒有喝她的酒,他笑著說,你老公說了,今天大家都不許為難你,我跟他喝就好。、
梅梅頓了一下,很快就退了回來。
我聽了這句話,便上前去,跟沈暉碰了杯子,一口氣喝幹了。
……
婚後我們的生活依舊忙碌,我一直欠著梅梅蜜月,但是梅梅一直沒有怪過我,她總是說,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已經結婚一年了,我從沒有忘記我欠她的蜜月。
今天,我們在愛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