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大約有三丈大小,十分簡單的裝飾,正對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幅畫軸,繪的是一名坐在山峰之巔撫琴的白衣女子,在山峰四周雲霧的襯托之下,到有幾分出塵之感。
畫軸下方是一張紫檀條桌案,引起梅清雪興奮之物正是桌案之上擺放的東西。
隻見上麵擺放著的正是一張琴,此琴正與圖畫中白衣女子所撫的那張琴一模一樣,通體如同一塊深紅色玉石,其中還點綴著點點綠斑,最為重要的琴上散發著陣陣的靈光。
雖然上麵的靈光有些暗淡,但那明顯不同於靈器所散發出的氣息卻明確有向兩人說明,此琴竟然是一件金丹期修士用丹火祭煉的法寶。
楊嘉在第一眼就發現了這件法寶,不過卻沒有在門打開之後就直接走進去,而是一揮手放出紫銅僵屍,驅使著它先進去。
在確定沒有什麼機關之後,楊嘉這才對著身後的梅清雪點了下頭。
梅清雪雖然想在第一時間進去,不過在看到楊嘉的動作之後,也就及時停下了來,暗責自己竟然在一件法寶之下如此失神,而又不僅為楊嘉竟然連法寶也沒有動搖他的心境。
“我們進去吧。”
楊嘉對著走到他身邊的梅清雪說了一句就帶頭走了進去。
進來之後,楊嘉四下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除了正是的那條桌案之外,在房間的東側是擺放著是一張圓桌,上麵擺放著一張棋盤,上麵隨意的擺放著一些黑白棋子,在這之後是一個木架,上麵擺滿了書籍。
房間西側擺放的是一張寬大的床榻,鋪著素銀色的被褥,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楊嘉兩人看了一遍之後,又都將眼光的投到了條案之上放置的那張紅琴。
“看來這間房間應當就是這張琴,楊道友你的意思?”
梅清雪轉過頭來看向楊嘉輕聲問道。
“嗯,看此琴的靈光,應當是一件金丹期修士所用的法寶,不過具體如何,我們還是先取下來看看再說。”
“好。”
梅清雪麵帶喜色的走上前去,來到條案之前,對著畫軸上的那名與她同樣穿著白衣的女子拜了一下,又默語了幾聲,抬起素手,伸向了擺放在上麵的那張紅琴。
可是就在她的手要觸及那張紅琴之時,一陣清冷中帶有絲絲飄逸的琴聲響了起來,楊嘉隻感到自己似乎突然置身於雲霧之間,飄飄然然如仙,腦中不由的想起了當日於虞娟兒在烈火宗上空雲霧之中禦劍飛行之事,心中不由的一痛。
緩緩的閉起雙眼,楊嘉雖然已經察覺了此琴似乎有迷惑心神之效,但卻並無惡意,隻是琴身經曆長年彈奏,法寶自身之內自生的一種玄妙的本能。
楊嘉發現了這些,也就沒有馬上從其中清醒過來,而是任由自己的心神沉浸進去,回憶著當年那種如沐春風,觸動他有些沉寂心靈的情緒,任思緒紛飛。
距離當年離開烈火宗,幾宗聯合誅殺那些妖獸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了,也不知上次在烈火宗被破時,與宗主顏學淵和一眾烈火宗弟子一起消失,傳送到避難之地的虞娟兒現在如何了。
當年情勢急變,三宗被兩大元嬰期修士帶領眾多修士圍攻,最後徐、張兩位師叔斷後情況下,楊嘉還是與其他的烈火宗弟子走散了,最後不得不祭出血遁之術這才逃了出來,對於那處宗門避難之地一無所知,想要前去尋找也沒有目標。
雖然他在安全之後就開始召集了一些人想要尋找烈火宗那處大戰之後的幸存者,但是至今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正是這種迫切的心情,再加上他拚命的修煉,楊嘉這才在短短的不到三年時間衝到了築基期中期。
至於梅清雪因為離紅琴最近,受到琴聲的更強的衝擊,眼中滿是濃重的憂傷,似乎也是回憶起了傷心之事。
楊嘉許久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胸中沉悶之氣吐了出來,眼中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梅道友。”
看著還在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梅清雪,楊嘉隻好開口輕聲喚到。
“呃,我怎麼了。”
梅清雪先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在楊嘉連聲呼喚之下,這才醒轉了過來,但眼中還是有些迷茫。
“啊……”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梅清雪,輕喊了一聲,雙手捂口,腳步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眼中有些驚慌的看著條案之上那張紅琴。
“好奇特的琴,竟然在無人操控之下還有如此威能,不虧是金丹修士所用的法寶,果然其中的靈性遠勝靈器,已經達到了通神之境。”
見梅清雪沒有什麼事情,楊嘉看了看上麵擺放的那張紅琴,口中不僅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