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洋溢在晨曦。
暖了環境,暖不進人心。風還沒有把濃重的霧霾吹散,天與山都被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我屹立在峰腳下,不禁也被其巍峨壯麗的景象所驚歎。鬱鬱蔥蔥的山上無一處空隙,妖異的樹木覆蓋了整了撫月峰。
拉緊了些簡厚的外套,大步離開。
* * * * *
* *
(禹朝國都)
繁忙忙的鬧市到處喧囂一片,叫賣聲,還價聲,打成一片。
即使是這樣繁茂昌盛的禹朝,也免不了有禹朝人眼裏的汙點―――乞丐。
幾個老孺攜著被打斷腿腳的男子緩慢的在街頭遊蕩,幹枯的,布滿皺紋的手上舉著殘破的碗,沿街乞討。
人們眼裏,有嘲笑,有憎恨。
泱國人,在這裏是毫無立足之地的。他們不會得到任何關愛。迫於生存,他們隻能放下自尊。
誰曾想,泱國人,昔年有多風光。
我無神的看這一切,狹長的鳳眸裏,怒火在冉動。纖細小手緊握。
“不要碰我姐姐!滾開!”一個少年拖著幾乎潰爛的右腿,奮不顧身的遮住身後有些衣衫不整的少女。
“滾!”他瘦的隻剩皮包骨頭的手狠狠推搡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可這樣的推打是那麼的無力,少年眼裏已經失去了本該有的恐懼,有的,是極暗沉的殺戮。
冷如寒窖的瞳孔,赤紅的血絲與肅殺糾纏。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的他,柔順的發絲被轉著圈圈。
“小子!識相點!”肥頭大耳的男人僅輕輕的一腳,便把少年踢了出去,撞在小巷的木板上,揚起灰塵滿天。
少年軟弱的身子匍匐在地,雙拳死死握著,仇恨在指尖蔓延,修長的腿又滲出鮮血,血液不住的從血管裏噴湧,像是決堤的洪水。
他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呼吸,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殘喘,鮮血不停的溢出。
血的腥紅,映了少年蒼白的臉龐。
姐姐的尖叫聲令他單薄的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粗暴地進出聲,狂亂的拍打聲,惶恐的尖叫聲,和著眼淚,不停在他早已經遍體鱗傷的身上蔓延。翻滾著,糾纏著。
“啊―――!!!”淒慘的喊叫劃破了長空,瞬間大雨傾盆而落,像過了幾百個世紀一樣漫長。
不再由驚叫聲,也不再有喧囂的吵鬧聲。
少年身上的血跡被雨水衝了個幹淨,蒼白如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結束了嗎?這一切?
他想著。
盡管他再沒有力氣去走動,卻仍舊逞強,拖著殘廢的下肢向姐姐的方向爬去。
美麗而蒼白的少女躺在雨裏,全身裸露。
被**的身上一塊塊青紫,卻依舊那麼美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刺痛了少年的雙眸。
姐姐睜大的美瞳溢著東西,那是雨水,還是淚?
少年推動著地上美麗的人兒,姐姐的身體僵硬,美如畫卻非畫。
雨水傾進他薄薄的嘴唇,化作一串血水劃落下巴!
“啊―――”他仰天長嘯,發泄著痛苦。
我依舊盯著他,隻是不再是玩世不恭的轉著發絲。
那少年伸出手,蓋住了姐姐的眼睛,並且把自己身上僅有的,單薄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他滿是傷痕的身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醜陋的傷痕一條條附在他身上。突然,
雨滴沒有再打在他**的身體,一把傘遮住了一切。
少年抬起頭看著我,倔強,肅殺,戾氣在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展露無疑。
“辱我者,我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道,平淡,卻透著堅硬與強勢的殺氣。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禹國人!”少年用同樣可怕的聲音回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