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掏出煙盒，嫻熟地抖出一根煙叼上，而後朝衛白語丟了一根。
香煙點起，衛白語立即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一顆煙圈。
“賣得怎麼樣了？”煙下去了約摸半根，李智這才冷不丁地開口說了一句話。
“原本是像趁早賣一筆的。”衛白語說，“不過NB戰隊盤子太大，本身能接手的人就不多。光這俱樂部這麼大一塊地產，買的人都要掂量掂量。現在徹底沒有聯賽資格，早就黃了。談了幾家，價都壓得太狠，沒法談。”
“所以呢？”李智問。
“就賣給林叢了。”衛白語說。
“然後呢？”李智問。
“然後……”衛白語怔了怔，“你想從我這裏聽到，‘我輸了’這句話麼？”
衛白語知道自己沒輸，林叢給的價格很合適，她是江南一帶最大茶商家的繼承人，錢不是問題。雖然比他預想中的價格低了很多，但總歸還是賣出去了，拿到了一筆資金，靠著這筆錢，他還可以東山再起。
他沒有敗，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手頭有這麼一大筆錢，對於任何人而言本該都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是他茫然了，他現自己好像正陷在那種窮得隻剩下錢的蛋疼境界中。他不知道該如何擺脫。拿這些事去投資嗎？去做些什麼生意嗎？衛白語有想過，但是卻總是想得無精打采。
他這六年間，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寶全壓在DNF上，卻得到了現在這個結果。他有些悵然若失了。
“當初你要是老老實實把戰隊的管理權交給我，我們倆會是一個好搭檔。你聰明，但是很稚嫩，而我有這方便的經驗，完全可以拉你一把。”衛白語說道：“我們本可以賺更多的錢的。”
“你終究沒有打過DNF。”李智淡淡的說：“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一步步的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最終卻落的那麼複雜。”
李智看著衛白語的眼睛，接著說：“我隻是想好好打自己的DNF，而你隻是想賺更多的錢。井水本來就不用泛河水的。”
“是啊……”衛白語想了想：“給我一個機會，LOTA戰隊現在還沒有讚助商吧，我們可以從頭再來的。”
這個時候的衛白語才發現，六年了，自己會的，也隻剩下包裝戰隊，給戰隊造勢這些事情了。眼前的LOTA戰隊，隻是以尹曼的個人名義私人讚助，自己還有機會……衛白語如此想到。
“可惜你慢了一步，如果你看了今天早上我們的新聞發布會的話，你就會發現，今天尹曼沒有來，來的是尹氏集團的新聞部發言人。”李智說。“我們的努力，已經被尹氏集團接受了。”
“我不想祝福你過的愉快。”李智折回頭，準備離開：“再見了，臭傻逼。”
衛白語一愣，突然聽到李智這句粗口，呆立在一旁。他想發笑，但是總也笑不出來。
因為李智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傻逼。
因果循環，因為最開始他的錯誤，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衛白語，看著這滿屋子的雜物，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