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佐助是打算明天再去趟馬萊,把克洛伊和卡西亞一起帶到戴巴領地。抓住戰錘巨人後晚上回來發動月讀就可以了。但還沒到半夜,天氣似乎不想順著佐助,唰唰下起了傾盆大雨。不隻是帕拉迪島,馬萊也是一樣。雨量仿佛要把海灌滿,淹掉世界似的趨勢。

這天氣也說不上出月亮了,連太陽都被擋得嚴嚴實實。像有人在搗亂,為了阻止佐助月讀計劃的實施。

兩個艾倫相處的很好,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他們接受了彼此,調查兵團的大家也愉快的接納了艾倫的艾倫。

韓吉隊長花了一晚上鑽研馬萊的槍,現在一大早又要拉著兩個艾倫去實驗巨人之力。

佐助站在遠處,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巨人出現後就離開了。

這說來也奇怪,19倫憑空就出現了,連帶著巨人之力也複製了一份,實力也是完全以十九歲的水準,各種能力能快速的教給艾倫。就好像是專門出現給艾倫的外掛一樣。

“艾倫,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

“一個人隻能當旁觀者的痛苦遠在參與者之上嗎?”佐助不清楚,但“無力”才是真正的地獄。

周邊的景色一變,雨滴放大在眼前,連水珠邊緣受風吹裂的瞬間也逃不掉。

標記做在關押犯人小屋的屋頂上,傳送過來時不能瞬間改變位置,這邊的雨比帕拉迪島還大,屋頂側邊全是沒有遮擋的鐵欄,狂風一吹,雨就輕飄飄進了屋子裏,下麵的人可想而知還有幾個人沒成落湯雞。

這設計也是夠巧妙,隻考慮這些人不被憋死,完全不考慮風吹日曬、雨打風吹的天氣狀況,有人得個流感,這屋子不全部死完?也是,人命不值錢,艾爾迪亞人連人丟不算,死了再抓就行了,這就是這裏人們一直被灌輸的思想。

佐助無比厭惡這些披著外衣的惡魔,嘴裏吹出的火大了數倍,滾滾熱度在外看佐助都被扭曲成了波浪形,小屋周圍乃至裏麵被盡數蒸幹,女人男人粘著浸濕的衣物瑟瑟發抖,抱團取不存在的溫暖。

這一刻來得太突然,很多人都來不及反應身上就變得幹燥起來,濕漉漉的全身被溫暖包裹,仿佛陷入夢中。

“怎麼回事?”

“真的好暖和,都被蒸幹了!”

克洛伊抱著卡西亞很久了,整整一晚他們都被雨淋著,她能感覺到卡西亞在發抖,甚至這幾年來從沒想過放棄報複的她都後悔再帶著孩子回來了。

卡西亞是她的孩子,是她含辛茹苦在地洞裏掙紮十月生下來的寶貝。每天吃的著那個男人妹妹偷偷送來的飯菜苟且偷生,不就是為了複仇嗎?

威利·戴巴!我要你死!

自己何嚐不知道,自己花了兩年時間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爬出來,能在這個慘無人道的軍營裏活下來,全部都是那個男人默許的,可是他不知道卡西亞是他的孩子,要是他知道,一定會和自己見一麵,那時候就能殺了他,畢竟他除了妹妹之外,隻是個徒有其表的軟男罷了。

而被他精心經營這麼多年拿來收攬各國惡心垃圾政權高官的“豬圈”,也會就此崩塌,這些和她一樣的艾爾迪亞人就不會再受苦了。

“一定會的”,這麼多年克洛伊一直靠複仇的信念才堅持到了現在,區區一點雨算什麼,隻要威利·戴巴再一次出現,就一定要了他的命!

“卡西亞,堅持住,快天亮了。”

從未見過如此刺眼的火光和如此熾熱的溫度,灼燒著克洛伊快停下來的心跳,刺激著神經,克洛伊摸摸變得溫熱的身體,一瞬間驚醒了。

佐助所精通的土屬性的忍術不多,隻是用了簡單的土遁將屋頂邊漏雨的地方擋住了。屋子裏沒有燈,唯一的光亮也被擋住,但他們都無比安心。

天暗了,也不代表沒有光。

“是誰救了我們嗎?”

“還是說昨晚的雨是我做的一場噩夢?”

“怎麼可能,所有人一起做同一個噩夢!”

“可是,人怎麼能辦到這種事呢?就算有這種科技力量,一瞬間把人衣物、頭發烤幹,但沒把人燙傷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有誰會做呢?”

克洛伊也奇怪,這裏可是軍營的隱藏地,況且那些馬萊人不可能會這麼好心,他們也沒這樣的能力。

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旁邊是人是鬼也不清楚。克洛伊感覺自己的胳膊被誰碰了碰,剛想出聲訓罵,嘴就被一隻手捂住了,淡淡的清香,鑽進鼻腔。

“別擔心,是我,佐助。”

聽見佐助的聲音,克洛伊立馬就不掙紮了,隻是身體還有些緊繃。

麵上的手收走了,克洛伊能感覺到佐助站在自己麵前。

“你怎麼回來了?”

“不來,你們還能活?”

克洛伊忍住尖叫,回想昨天有些瘦弱少年的身形,實在與剛才所發生的事聯係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