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還沉浸在劇痛中緩不過神來,直到被兄長的聲音喊醒。
拉拉·戴巴自認為自己所擁有的戰錘巨人之力能輕易製作如何冷兵器,空中、地下皆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而且自己也不是一繼承就熟練運用了的,自己付出的努力和訓練完全不比其他巨人少,各處地麵的現狀就是證明。如今居然被一個名不經傳的黃毛小子不費吹灰之力打敗了。
拉拉睜開眼,眼前的景象陌生。破舊不堪的木屋、空氣裏還散發著木頭腐爛的氣味。房間小得可憐,麵前所看到的家具隻有一張桌子和牆壁上的一幅畫。
這話很奇怪,不過拉拉也沒多餘精力去思考畫上是什麼。
自己手腳都已經完全恢複了,周圍也沒蒸汽冒出。雙手上沒有任何束縛,垂在兩邊的手臂微動,碰到溫熱的皮膚。
旁邊傳來兄長威利·戴巴的輕喚:“不要動,不要有任何動作。”他眼睛睜得老大,語氣裏帶著平時一貫有得命令以及滿是恐懼的請求。拉拉從沒見過兄長這個樣子,平時的遊刃有餘,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他完全不複存在了。
拉拉把兄長從地上扶起來,強迫自己冷靜思考。
把我們弄到這兒的肯定是那個黑頭發的小子。既沒有殺了我們,也沒有用繩子之類的東西綁住我們。兄長看起來像是被嚇傻了。“不要動。”似乎是那個人給我的警告。
“不要使用巨人之力嗎?”
拉拉走到門前,試探性往外推了推門。
“不是說過不要動嗎?”仿佛如冰川傳來冷冽的聲音,從門外刺穿拉拉的神經,按在門把手上的指尖也不受自己控製,隻能等著死神降臨。
幾分鍾過去,那扇門也沒被打開,那聲音也沒有再出現。
拉拉又試著把抬起早就麻了的手放下來。
“聽不懂?”那道冰刺的聲音又冰凍了拉拉的心髒,隻要那人想,簡單捶打,這條命就不複存在了。
威利·戴巴還算省事,這戰錘巨人佐助也暫時沒空搭理他。隻是偶爾出聲警告一下她。
城堡裏除了威利·戴巴外,還有他的妻子、幾個孩子和仆人。因為有戰錘巨人這一大戰力,在家裏也一個安保人員,甚至槍也沒有。或許有,不過他們應該都不會用。
佐助把威利和戰錘帶上,直接就回到克洛伊和卡西亞那裏了。
卡西亞四肢都被那黑色的蠕動給覆蓋了,佐助必須得立馬解決這個問題,不然可能連今天晚上卡西亞都挺不過去。
克洛伊見到威利·戴巴眼睛都直了,一股衝上腦門兒的憤怒讓她直接衝過去,雙手狠狠掐住威利·戴巴的脖子,直到他眼珠瞪大,脖子勒紅,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刻,克洛伊停手了。
她後退半步到佐助腳邊,抬頭望向佐助。
佐助知道她想問什麼,不過多餘的他們都了解,也沒必要過多解釋。
“先把他們關在這邊的房間裏,我先給卡西亞治療。”
克洛伊算是知道誰才是真正能依靠的人,果斷把已經昏迷不醒的兩人拖進房間,克洛伊發現他們身上幾乎都髒得要命,這間房克洛伊沒進來過,與那邊的房間不同,這間屋子的門鎖和堅固,出去的時候克洛伊順便把門也鎖上了。
不知道為何,克洛伊感覺自己現在完全不擔心卡西亞了,仿佛一切隻要有佐助在,都會不攻自破、化險為夷。
佐助讓卡西亞脫光衣服平躺在床上,四肢已經不能看了,血管的血液的工作都已經被黑蟲代替了。
佐助把視線遞給旁邊魂不守舍的克洛伊。指著卡西亞的十根手指說道:“選一根。”
不言而喻,佐助的意思是要斬斷卡西亞一根手指。不能猶豫!克洛伊在心裏反複告訴自己。
“左手小拇指。”克洛伊說話都在顫抖。
卡西亞已經意識不清了,用不用麻藥也無所謂了。佐助沒有立即斬斷小指,隻是開了個口子,讓血管露出來。那些話隻是讓克洛伊做更壞的準備而已。
傷口隻是滲出一點血,黑色的。慢慢的就完全幹涸了,佐助把傷口割得更大,快要露出骨頭的程度。
蟲真的是一整條,沒有一點泄露出來。邊上的光滑掩蓋著完美契合在身體各處的嘴,它把血喝幹,惡心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