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妙。
好似裴鶴安大婚之日逼迫新人拜見自己一般。
江書婠低頭看著定遠侯夫婦,淡聲道:“定遠侯世子違反律法,自然是要出麵的。”
“這般自然的事,怎麼在定遠侯夫人嘴裏,好像王爺為難人一般?”這句話,她說隨意笑著說的。
定遠侯的眸光一閃,眉頭蹙起。
“婠兒,不可無禮!”跪在一旁的江大人開口斥責。
他已經從剛開始看見江書婠時的震驚脫離出來。
在聽見她這般無禮的話後,習慣性的斥責。
“江大人無禮!”說這話的是裴鶴安的另一個屬下,莫逍。
“不可冒犯王妃。”
王妃?
莫逍的一句話,讓在場之人又是一驚。
“什,什麼王妃?”江大人的聲音有些害怕,似乎有一個猜測但是自己不敢相信。
裴鶴安低頭看了一下江書婠,伸手撫上她的發絲:“這是本王,一見傾心的王妃。”
這個消息宛若驚雷,其中最不安的便是定遠侯和江大人了。
在所有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周淮帶著胡瀅走了過來。
“臣見過攝政王。”
“臣婦見過攝政王。”
因為江書婠站在裴鶴安的左側,所以他們並未看見。
裴鶴安側目瞥了一眼穿著一身紅衣的周淮,眼底閃過一絲譏笑,身子一側,將江書婠露了出來。
周淮的眼眸一縮,下意識的將胡瀅護在身後:“江書婠,你怎麼在這裏!”
隨後眼中露出恍然:“你我已經退親,今日是我的成親之日,你若是想要在此找事,就莫怪我不客氣。”
江書婠看著他自作多情的模樣,心裏一陣好笑:“世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她說完,向著裴鶴安靠近一步。
“你,你們……”周淮的目光在二人直接打轉,眼中是不確定。
葉麒上前一步:“定遠侯世子私自帶罪臣之女回京,迎娶罪臣之女,按照律法剝奪世子之位。”
“不過…王爺念你治水有功,功過相抵便不撤你的世子之位。”
“但是,這罪臣之女不可為正室,若世子執意要這女子,隻能為侍妾。”
!
“什麼?瀅瀅怎會是罪臣之女!”周淮的臉上明顯不信,緊緊的抱著胡瀅。
他有些懷疑的看向裴鶴安:“王爺,我和瀅瀅的婚事是太後所賜。”
他覺得這是江書婠設計陷害自己的瀅瀅。
裴鶴安輕笑一聲,眼底一片寒意:“太後?”
“太後年紀大了,做事不妥善,此事本王自會告知於她。”他說這話時,絲毫不在意。
莫逍此時上前一步,一雙溫潤的眼眸毫無表情的看向胡瀅,沉聲道:“胡瀅,不對,是常瀅,先帝時期鷺山書院山長之女,因其父收受賄賂,暗中篡改蔭庇學子成績而被先帝抄家流放。”
“隻是不知,你為何不在北荒,而是換名出現在南邊?”
此言一出,定遠侯的臉色劇變,看向胡瀅的眼神也帶著懷疑。
他就說這個女子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