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問話,還不快回答!”太後身後的嬤嬤嚴聲斥責。
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了。
江書婠從一開始便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於是福身道:“多謝太後娘娘好意,隻是......”
“隻是什麼?”太後眼神一沉,聲線也冷了不少。
“隻是太後剛為周世子賜婚,那常瀅的身份受百姓唾棄,如今京中已經有人對太後娘娘有不了解的言論......”
“若是太後娘娘再為臣女賜婚,臣女擔心有不知情之刃會以為太後娘娘是為了拆散江家和定遠侯府婚事才如此......”
不等江書婠說完話,太後身邊的嬤嬤便厲聲斥責:“放肆!”
“太後娘娘豈是你能詆毀的。”
那嬤嬤雙眸怒睜,看了一眼太後後,便對著殿外的宮女吩咐:“來人,掌嘴!”
在她說完後,江書婠的心頭先是一墜,隨後深呼一口氣將眼睛閉上。
罷了,總是要有這麼一次。
即便今日太後找不到借口處罰自己,明日也能找到更好的借口。
“來人!”那嬤嬤說完後,不見有宮女進來,於是抬高幾分音量。
在她說完後,從殿外走進一個人。
“太後娘娘好大的威風,本王的王妃也是一個奴才能隨意掌嘴的。”
是裴鶴安!
江書婠忙睜開眼睛轉頭看去。
想必他是下朝直接過來的,身上還穿著朝服。
在看見他時,江書婠心頭一鬆。
今日他身上的朝服,更讓他平添了幾分殺伐之氣,可那雙似著寒潭般的眼眸卻莫名讓她心安。
“攝、攝政王。”那嬤嬤麵上帶著驚慌,回頭求救般的看向太後。
太後此時臉上已經不是剛才的雍容沉靜,而是有些亂了陣腳。
“攝政王,哀家的宮殿你怎可隨意登入。”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裴鶴安。
後宮的外臣禁地,今日裴鶴安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進來,那明日他豈不是會輕易將自己暗殺。
“怎麼沒人通報!”她從鳳榻上站起身,朝著外麵開口。
裴鶴安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不曾理會太後。
當他走到江書婠身邊時,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動不動就跪的毛病,得改。”
“是。”江書婠眼含笑意,脆生生的應著。
“攝政王,你這是何意。”在確認自己殿外的人都被控製起來後,太後鳳眸微沉,質問道。
裴鶴安這才看向太後:“太厚這是何意?”
“本王隻不過是想念自己的王妃,便親自來接人。”
“怎麼到了太後嘴裏,變了味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明晃晃的打量江書婠,在看見她並無異樣後,滿意的點頭。
太後知道,這是他在警告自己。
可是這讓她心中更加不悅。
如今裴鶴安竟然連麵子上的恭敬都沒有了。
“葉麒。”裴鶴安並不在意太後的神色,而是側眸對著葉麒開口。
“屬下在!”葉麒拱手回應。
裴鶴安看著江書婠:“阿婠,剛才是誰想對你動手?”
阿婠二字重重的擊打在江書婠的心頭,她眼底是一瞬慌亂。
不過很快,便穩住心神。
“是那個嬤嬤。”
裴鶴安滿意的點頭。
“葉麒,將人帶下去,處以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