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女子,母後難為她做甚,白白給攝政王遞理由。”小皇帝站在太後的榻邊,不停的走來走去。
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此時才有幾分孩童的模樣。
太後躺在榻上,胸腔上下起伏。
“閉嘴!”
她斥完後,小皇帝停下腳步,隻是臉上的怒氣絲毫不減。
“你懂什麼,裴鶴安從來對女色無意,當初哀家派了那麼多風情無比的女子去勾引。”
“那些女子不是死便是殘,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太厚說完後,緩了一口氣:“如今他公然為這麼女子出頭,必然是用了心的。”
“哀家借機賜婚,即便不能將這個女子把握在手裏,也能在他們夫妻之間留下一根刺。”
“後宅的影響,決不能低估。”
小皇帝臉上的怒氣慢慢淡下來,似乎在思索太後的話。
“可是,如今母後您不能再賜婚了。”
“朕以為,母後您應該避避風頭了。”小皇帝說完後,轉頭看向太後。
太後的臉色一頓:“你這是什麼意思。”
“母後,如今百官和百姓對您都有怨言,朕真的很為難啊。”小皇帝看著她的臉。
“母後,現下為了安撫他們,隻能讓您先委屈一段日子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太後的聲音冷了幾分,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有著陌生。
“朕以為,太後先在壽康殿靜心修養一段日子吧。”
說完,小皇帝不再看她,而是急匆匆走了出去。
“皇帝!”身後的太後的聲音。
當小皇帝剛回到自己的禦書房,便下旨罰太後禁足。
這道聖旨一出,雖然失了孝道,但是安撫了朝堂和百姓。
*
定遠侯府。
定遠侯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周淮,麵上都是怒氣:“逆子!”
“你還要將她留在侯府?你可知,如今百姓是如何說你,如何說定遠侯府的?”定遠侯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周淮的麵前,聲音拔高。
一旁的定遠侯夫人臉上帶著心疼,但更多是也是怒氣。
“定遠侯府幾代人的心血,不能因為你的任性而毀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扶著周淮的肩膀。
“淮兒,當初母親默許你退了江家的親事,已經縱容你了。”
“母親可以接受她是孤女,但是不能接受她是罪臣之女,侯府也不能接受!”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聲音重了許多。
周淮緊皺眉頭:“不,母親,若不是我將她帶回京,她的身世也不會被查出來,她依然是百姓愛戴的善女。”
“蠢貨!”定遠侯實在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定遠侯夫人推開,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明知道自己身份,依然想來攀附,這不是將侯府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嗎?”
“還你的錯?若不是她惦記權利富貴,她會跟著你來京中?”
定遠侯站起身:“一個小小女子便讓你這般癲狂不知分寸,看來她不能留了。”
定遠侯聲音中的殺氣隱隱透露。
周淮忙跪行上前:“不,父親,我不能失去她。”
“她已經很可憐了,若是我再不要她,她還怎麼活啊!”
“不能活就死!”這話是定遠侯夫人說的。
她說完後,給了自己貼身嬤嬤一個眼神。
嬤嬤瞬間會意,剛抬腿打算走出去時,便被周淮察覺了。
“母親,她肚子裏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什麼?”定遠侯夫人驚呼出聲。
她已有身孕,那豈不是......
她早就同自己的兒子暗通曲款了?
等孩子生下來,眾人都會知道。
到時候又要被人詬病。
“家法!侯爺,請家法!”此刻她心中對周淮也沒了心疼,一邊捂著心口,一邊對著定遠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