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女子動手,會不會......”太師有些猶豫。
他知道,若是此事成功了,那攝政王妃怕的要沒活路了。
鎮親王看著老太師,臉上帶著凝重:“太師,為了本朝根基,犧牲一個女子不算什麼。”
他這話正好被懶懶走來的殷禮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站在自己父王的身後,涼颼颼道:“父王何時成了這般無情的小人了?”
“一個女子,說的輕巧。”
“那為何太後要雲安伴駕去皇寺時,父王害怕太後苛待雲安,派人在太後的香裏動了手腳?”
鎮親王臉色一變。
他忙轉身等著殷禮硯,同時看了看周圍,確保此處隻有他們三人在此後,才鬆了一口氣:“逆子,胡說什麼!”
殷禮硯淡淡的迎上他的眼睛:“兒臣說什麼父王自己清楚。”
說完,對著太師拱了拱手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原地。
老太師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胡子,看向殷禮硯明顯帶著怒氣的背影,眼底帶著一絲深色。
他也算了解殷禮硯,他一向是對什麼都淡淡的,從不多管閑事,今日這般大的情緒......
“此事再等等。”
聽見太師的話,鎮親王的臉上閃過不讚成。
隻是不等她開口,便聽見老太師的聲音:“禮硯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吧?”
“可開始張羅起來了?”
聽見太師提起自己兒子的婚事,鎮親王歎了一口氣:“那孩子從小便執拗,看著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可是一旦打定主意,很難改變他的心思。”
“婚事在一年前便想給他張羅了,可他十分抗拒,我同他母妃也不敢太多強製。”
鎮親王說完後,看著老太師:“這世間怨偶太多,我也不想為此逼他,萬一不夠圓滿,也會成了我的心病。”
老太師聽他這麼說,讚成的點了點頭,隻是眸底深處的擔憂不曾變淡。
*
殷禮硯一離開宮中,便去了自己在京中的宅子。
“世子,咱們不回府嗎?”
殷禮硯看著麵前的棋盤,眉眼之間帶著沉思。
如今父王將主意打在江書婠身上......
他必須將父王的主意轉到其他的地方,然後再慢慢想法子。
“世子,今日呼雅王爺邀您騎馬,咱們是不是得回府騎馬了?”身旁的小廝小心的提醒。
他看出了自家世子今日心情不佳,但畢竟同呼雅王爺已經約好,不能爽約啊。
聽到小廝的話,殷禮硯的眉眼一動:\"去將定遠侯世子請來,一起騎馬。\"
“定遠侯世子?”小廝一愣,皺了皺眉。
定遠侯世子如今名聲這般差,同他一道豈不是不太好?
殷禮硯看出了小廝的猶豫,於是冷聲道:“還不快去。”
“是!世子。”
殷禮硯將棋盤上的一顆黑子放在明顯的地方,神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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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書婠看見裴鶴安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王爺?”
她原本以為裴鶴安會在中午時才來,不想竟然這般快。
她忙走向裴鶴安,接過他脫下的披風:“王爺,這麼快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