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敏因為有周淮墊著,又多年習武,所以傷勢相對不重,隻需等著醒來便可。
但是周淮卻傷到有些重,他不僅僅的外傷,還因為將自己的衣裳給了赦敏,在暈倒後受了不少的風寒。
這幾日本就天氣涼了,再加上那洞口正好迎著風口,那冷風便不住的灌了進去。
常瀅站在院子裏,滿臉的驚慌。
當她得知周淮出事時,便腦子變得空白。
現在看見他回來,心裏送了不少,但太醫緊皺的眉頭又讓她心提了起來。
她想到自己的處境,於是轉身對著月亮跪了下來。
定遠侯夫人原本站在門口看著丫鬟將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可是實在心痛,便將臉轉了過去。
一眼便看見了對著月亮跪的虔誠的常瀅。
原本心中對她的厭惡也淡了許多。
難為她在這個時候,還有這份心。
赦禦站在赦敏的床榻前,臉上滿是可惜。
阿姐啊阿姐,這般驚險的懸崖,你都能活著?
到底是你福大命大,還是那周淮的福大命大,竟然這邊幸運的能遇見樹。
不過......
今日的事也不算太差吧。
起碼你不能不嫁給周淮,無法回呼雅了。
當初呼雅首領說了,若是赦敏無法嫁給裴鶴安,便可以回到呼雅部。
可是,赦禦並不想自己這個受將士敬重的阿姐還可以回到呼雅部。
*
“查清楚了嗎?”殷禮硯看著麵前的小廝,沉聲開口。
小廝聞言,臉上帶著幾分凝重:“回世子,那馬已經摔得無法找到痕跡了。”
殷禮硯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今日他是打了主意,讓周淮英雄救美一下,可是他並沒有這般狠的手段。
在山頂時,原本周淮已經將赦敏的手抓住了,赦敏的馬也不再狂躁。
可是就在他們二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赦敏的馬就像瘋了一般直直的朝著懸崖奔去。
根本連讓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
殷禮硯輕笑一聲,管他那麼多,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不是嗎?
其實在殷禮硯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隻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更重要的是,他同自己沒有禮儀糾葛。
那都是他們呼雅部內部的事,同他殷禮硯可沒關係。
甚至,他也得謝謝自己今日能給他找到這個機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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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鶴安看著手裏細小的銀針,眼中帶著陰鷙,手指輕輕撚動著:“這小小的一根針,讓本王在山頂吹了半日的冷風。”
莫逍也看著他手裏的銀針:“屬下在看見那兩匹馬時,便先檢查了一番,這銀針隻在呼雅公主的馬身上有。”
葉麒想了想道:“今日呼雅王爺可不見任何的焦急。”
“屬下覺得這應該是他身上的。”
莫逍也讚同的點點頭。
裴鶴安將銀針扔在桌子上:“赦敏在呼雅軍中的威望可不低於赦禦。”
“而且,呼雅也不是沒有過女首領。”
“此事不必理會了,你們去辦一件事。”
“王爺請吩咐!”葉麒和莫逍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