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皇上恩典。”安陽侯老夫人淡聲開口。
這讓慶嬤嬤嘴角的笑徹底掛不起來了。
忽然,原本看著太監的安陽侯老夫人直直的看向慶嬤嬤,眼神冷肅銳利,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慶嬤嬤隻覺得自己從後背隱隱升起一絲寒意,心中莫名的有些打鼓。
她眼神瞥向老太師,在看見她對著自己點頭後,便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道:“既然賞賜已經送到,那奴婢便回宮同皇上回話了。”
安陽侯老夫人微微頷首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安陽侯夫人此刻招手,叫自己身邊的嬤嬤送客。
在場的眾人看著安陽侯府對慶嬤嬤的態度,也都明白了大概。
看來,安陽侯府,是打算站在攝政王陣營了。
老太師臉上的沉重更盛,在他看向安陽侯老夫人時,便發現她也在看自己。
他輕歎一口氣,將眼神挪開。
看來,她還是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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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安陽侯府出來,江書婠一直等上了馬車才緩了緩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
“累了?”裴鶴安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她的腰間,輕輕按著。
江書婠此刻隻覺得渾身疲憊,微微動了動身子讓他能按在自己的腰上。
裴鶴安的力道恰好,江書婠隻覺得舒服了不少。
此刻也早就忘了今日來安陽侯府事,在馬車上他對自己做的事了。
“你似乎對安陽侯府有些不同。”江書婠眯著眼睛,一邊享受一邊開口。
聽見她的話,裴鶴安看了她一眼後,輕笑道:“安陽侯府清正忠義,在京中已經是難見的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雖然十分平淡,但是江書婠還是能聽出了他對安陽侯府的不同。
她微微思索,忽然道:“安陽侯府一向不喜同朝中人打交道,今日來的可都是朝中有些實權的大臣。”
裴鶴安低頭看著她,示意她繼續。
江書婠想到今日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安陽侯府世子,猜測道:“可是關於安陽侯府世子的事?”
“不過,今日聽安陽侯夫人說,其嫡女段菁菁的婚事,似乎安陽侯府老夫人也已經打算起來了。”
裴鶴安點點頭:“不錯。”
“自從安陽侯府的老侯爺去世後,安陽侯府便沉寂下來,更是減少了同朝中的走動。”
“這麼多年也算過的平靜。”
“隻是,那安陽侯府世子在學問上似乎有些艱難,為了維持安陽侯府的百年門楣,隻能再次打入朝堂,為安陽侯世子開路。”
江書婠先是微微怔愣,隨後轉頭看著裴鶴安:“安陽侯世子,學問上有些艱難?”
她有些不明白,安陽侯府的世子,會學問上艱難?
裴鶴安抿了抿唇,低聲道:“當年,安陽侯夫人懷著安陽侯世子時,曾中過一次毒,是安陽侯後院的一個妾室,心生嫉妒。”
“雖然及時被發現,但多少還是影響了安陽侯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了。”
江書婠想到今日端莊大度的安陽侯夫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一個侯府夫人,在孕期能被一個妾室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