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讓你自己回答為什麼又讓你回來了，你想好了沒有？佟誌剛問道。
二狗：“爺們！不——書記！你說吧從我出去偷高粱頭到現在也就是幾個鍾頭哪有什麼事會想不起來。”
“你在回家之前去誰家了？”
他轉了轉綠豆眼。“啊！我去六爺家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撒謊！”
護青隊員實在是忍耐不住，一個箭步上前，抽了二狗二個耳光，“不砸你個腿癱胳膊斷你是不能說真話！”
二狗：高聲嚎叫起來——打人了！——打人了！“你們打死我也就是偷了五捆高粱頭啊”
老治保主任急忙上前攔阻護青隊員。“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你不要臉。我給你提個醒！你從進了五爺家，五爺問你從那偷的高粱頭說起。
二狗子打個冷戰，像霜打的茄子——蔫蔫了。
“我去五爺家借錢，他問我在哪裏偷的高粱頭？”
“在我家門前一隊高粱地裏”
“在哪被抓著的？”
“在家倉房裏”
“你個笨蛋叫人家跟到家裏去了”五爺罵道。“不是啊！是書記和哪二個知識青年，忽一下子就從大囤裏冒出來，就這樣我就被抓住了。”
“後來呢？”
“打你這走了之後，到了村上，書記和治保主任商量了一會，就告訴我按今年護青條約罰款十元。
在我按手印之前，書記冷不丁說：“你在以前有沒有類似這樣的行為？以後，還能不能再幹這種事？爺們！絕對沒有！絕對不能再幹這種事了，再有你槍斃了我也沒有怨言。”
“五爺你得借給我五元前，我手裏還差五元六元，明天去繳罰款。五爺說：“你明天來拿吧。”
說完就叫我回家睡覺去吧。回到家裏就又被你們叫來了。”
老治保主任道：“哪就是說你沒有拿到借的錢唄？
“借到了明天去取。”
哪麼說你現在身上沒有錢吧？”“有——有——有幾元錢”
“糧票有沒有？
“有幾斤！”
“你把錢和糧票都掏出來！”
二狗子手顫抖著，嘚嘚瑟瑟從上衣的內兜裏，掏出了一個用牛皮紙疊成的錢包。老治保主任數了數，總共才有五塊多錢三斤多糧票，。
“五爺給你的錢和全國糧票呢？”老治保主任嚴厲的問道？
沒有——沒有——沒有給呀！二狗子嘴還是硬著。可身子已經不給他做主，嘚嘚瑟瑟篩了糠，說話的聲音都變成了太監腔。
“老主任你和他們兩個仔細檢查他的旅行兜、行李。
“二狗子你跟我來！”佟誌剛命令道。
打開衛生所的門，“二狗子你想死？你還是想活？”
“書記！我抽口煙行嗎？”
佟誌剛道：“你抽吧！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們這個盜竊團夥罪大惡極的人，也沒有死罪，可是你怕死，你怕的是好多人去蹲監獄；你怕的是被同夥罵死、弄死，雖然新蓋了房子，在這個村子你也是住不下去。所以你要逃跑，更有人支持你逃跑，給你錢給你全國糧票你跑的越遠越好。
我實話告訴你！你不要心存僥幸，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新的黨支部組成以後，有多少人揭發檢舉你們這個團夥的罪惡事實。
黨支部已經掌握了大量事實和證據，早就下定決心搗毀這個興風作浪十幾年的團夥，而且，就拿你開刀，已經整整監控你一個月。”
老治保主任拿著二十元錢，二十斤全國糧票來到二狗麵前。
老主任道：“小樣！你個猴子你怎麼折騰能跑出如來佛的手心。按照書記的按排我已經把你和五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實話告訴你吧！書記在會上就爭取大家的同意，你要是能立功贖罪就讓你跑，為的是什麼，不讓你們同夥傷害著你。”
“書記是真的嗎？二狗問道！”
“哪當然！如果你能把你從頭到尾所犯的錯誤和他人所犯法的行為都交待了，我馬上就放了你，明天就虛張聲勢按排人找你，說你連夜跑了。三天內不驚動哪夥人，你要是還不老實，我就叫你和他們一塊去蹲大牢。是死是活你自己去選擇。”
二狗子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你們是我的再生的父母！你們給我想的那麼細，我自己幹過的壞事，和他們一塊幹過的壞事，凡是我知道的一個都不留。統統地都交待。你們要是真得放了我，我還有條小命，要不然不一定那天他們就會弄死我。
佟誌剛：“你起來說吧，你先說在先鋒糧食加工廠賣大米，稻種窖是怎麼刨開的？都有誰？”
@第四十四章：十年猖獗一日覆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