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命令道:把那個“頭”給我“請來”。
“你叫什麼名?”五爺似若無人,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沒聽到嗎?”
五爺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立在哪裏。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綁你這種人這個綁法是不對的。你給他解開重新綁他!我給你們做個示範。你們都看好了。”
他把兩個繩頭對齊,在繩子的另一端打個結,留出了個繩套,繩套留在後脖梗下麵,三下五除二將五爺綁了,和剛才捆綁不同的地方是原先是手朝前,現在是雙手吊在了後背上,人站立著。看樣也沒有什麼不同。他命令五爺蹲下!聽我念他人的口供。他剛剛念了一段,五爺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蹲下!他大聲的命令到。
五爺實在是蹲不到位了,貓著腰撅著腚。
“你們兩個幫幫他”,兩個助手用力把五爺按蹲了下去,他又念起口供。
五爺痛的是呲牙咧嘴,不一會的工夫豆粒般的汗珠從頭上往下落。他念完一個人的口供。五爺的胳膊已經沒有了知覺,兩隻手已經變的青紫,看來他的大腦已經視乎沒有了疼痛的感覺,不過臉色像死豬肝一樣難看。
“你給他解開繩子!你去外麵找兩塊磚頭來!”劉主任說著。
他仍然看著其他人的口供。五爺的兩隻手已經不能自主從背上放下來,解繩子的人幫他放下了手。“你倆手拿起磚頭,前後悠起了!”劉主任說。
五爺從工地上被綁來第一次聽了別人的話,他用那個不聽使喚顫抖的手拿起了磚頭,剛剛朝前晃動一下,痛的他媽呀一聲!磚頭滑落在地上,“撿起來繼續悠!”汗從臉上流淌下來,看樣子疼痛的成度是一點也不亞於被強迫按下去的哪個滋味。他順從艱難的悠啊悠。
五爺:“給我顆煙抽吧!”
劉主任:“可以!不過你吸完煙後還是不認罪,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抽第二顆了,我給你的是第二次還照樣綁了你。
你是盜竊團夥的首犯,已經是鐵的事實,送你去蹲笆籬子也是由不得你了,你可以不考慮你自己——死豬不怕熱水燙,可你要想想哪五個不懂事沒有媽媽的孩子,你不想少判幾年早一天回來,從新做人,盡父親的責任嗎?。”
五爺:“你不要說了!我真的不想好了,工作讓我柞做沒了;老婆也柞做沒了;生產隊也柞做沒了。我知道早晚有今天,我對不起父老鄉親,是罪有應得。”他接過劉主任遞過來的香煙,很很的吸上了幾口。我要是真的都坦白了還能會從寬處理嗎?“那當然!不過那要看你的交待是否徹底,態度是否誠懇!”劉主任道。五爺:那就從我學壞開始說。
我在渣滓礦當上工人。在朋友的幫助下,我混上了食堂管理員,這可是個美差,幾百人的米麵糧油都由我一手去買,冬天就是那麼幾種菜土豆白菜大蘿卜大酸菜,到了夏天蔬菜下來了,就得到附近的農村去買菜。不管是公家的錢還是自己的錢都在一個兜裏揣著,一來二去就公私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