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暖,陽光普照,大地之上灑下一片溫暖而又亮麗的光點。
流雲懶懶的躺在白虎寬厚柔軟的背上,嘴角叼著一根野草,一雙眸子微微的眯縫了起來,那道狹窄的縫隙當中露出極其罕見的精芒,天地靈氣,流雲現在正在控製著天地靈氣在體內運行大周天,雖然弱小如同潺潺小溪,比之平常的如同江海一般的粗壯相比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在這個時候,卻是極其的重要。那細弱的天地靈氣來的古怪,自從前些時日,他不信邪的試著吸收天地靈氣,卻不料居然全身竅孔居然全開,能吸收到。這讓他驚喜萬分,他這個在市井中廝混的小混混,最是明白實力的重要性。這一股細弱的天地靈氣便相當於無窮黑暗之中的一絲光明一般。讓流雲升起無限的希望。
眉兒舉著玄青寶劍,不斷的翻轉著劍身,黝黑的劍身不僅難看而且殘破無比,好幾個豁口都是好像被某種利器磕碰了一樣,眉兒不解的道:“這柄劍怎麼看都是非常的醜,就連爺爺用獸骨做的刀都要比它好看的多,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威力呢。”她看了一眼正懶洋洋的躺在虎背上的流雲,長長的睫毛又低低的垂了下去,嫣紅的唇角悄悄的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天地靈氣運轉大周天,進入丹田之後,便有一股細弱的真元力產生,積少成多,看著足足有兩成的真元力,流雲忽然鼓起勇氣想要衝破那封鎖在自己經脈處的詭異的綠芒,他現在知道了那玄青寶劍的威力,卻是有了幾分將身後的合huan堂妖孽殺死的底氣了。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丹田內的兩成真元力全部運行了起來,丹田附近的經脈乃是重中之重,不知道是否是那眉兒故意,那裏的經脈處,詭異的綠芒竟然無比的濃烈,流雲吸了一口冷氣,心道,他娘的,這妖孽實在是歹毒之極,竟連自己想要衝破她禁製的念頭都想到了麼。
細弱小溪一般的潺潺真元力不斷的衝擊著那緊緊的定在自己經脈緊要處的綠芒,如同一條不知疲倦的小蛇一般衝撞著那無比牢固的牢籠……
紅鼠黑漆漆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眉兒右耳邊上戴著的七葉不死草,兩隻後腿在它那長長的大大的尾巴掩蓋下緊緊的蓄著力,兩隻爪子捧著的野果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在了白虎的背上,隨著白虎的不斷前進,果子也不時的輕微顛簸。七葉不死草。紅鼠兩排雪白的閃著亮光的小碎牙裏邊伸出細長的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牙齒。它似乎已經聞到了那七葉不死草的味道。
動了…
紅鼠的身形飛快,閃出無數道幻影,留下一道紅紅的光芒。
眼見著一道紅芒朝著眉兒的右耳邊撲去,眉兒卻是咯咯一笑,玉手輕輕一揮,七葉不死草卻握在了手中。
紅鼠一下子飛出了很遠,看著空空的爪子,不禁氣急的又跑了回來,站在眉兒的身前,兩隻爪子不斷的比劃著,似乎很象要將眉兒撕碎一般。
眉兒看著紅鼠這般模樣確實可愛至極,不由得輕輕一笑,蔥蔥玉指輕輕撚弄著那七葉不死草的翠綠的根莖,朝著紅鼠道:“這七葉不死草本就是白虎結丹用的靈草,卻被你這個小家夥給搶了。若是那白虎吃了這七葉不死草,結成內丹,恐怕也不會被那聖妖堂的可惡蜘蛛怪給用毒線蛛網給纏住,更不會受傷。你說,該如何罰你呢?”
紅鼠駭得竄出去了老遠,它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少女是多麼的可怕。
眉兒咯咯一笑。流雲卻噗哧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鮮紅的血點撒在了他那青色短衫上,滴落在白虎雪白的皮毛上,豔紅無比。
那紅鼠立即又竄了回來,緊緊的站在流雲的肚子上,一邊唧唧的叫著,黑漆漆的小眼珠子裏露出了關切之情。伸出一隻爪子輕輕的碰了碰流雲,然後又猛地縮了回去。
流雲張開了眸子,正好看見紅鼠那焦急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暖,隨即有咕噥道:“他娘的,還是失敗了。沒想到連第一重的禁製都沒有衝開。”想到這裏,眼角的餘光看向了那個正自把玩著七葉不死草的眉兒。
卻聽眉兒輕哼道:“想不到你這麼膽小的一個人居然也敢去衝破人家的禁製,哼哼…倒是多了幾分膽氣麼?”
流雲微微一愣,膽氣?隨即鼻孔裏哼出來氣來,心道,小爺從來都不缺膽氣。隻是嘴上卻是示弱道:“當然了,小的不過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修道者,哪裏像您,出身在高貴的合huan堂,膽氣這玩意卻是和小的一點都不投緣那。”語氣極盡低下和諂媚,似乎像極了一個奴仆。卻是輕輕巧巧的把自己的門派給遮掩住了,畢竟魔門與靈泉派乃是生死至敵,這魔門妖孽若是知道了自己是靈泉派的,沒準就直接一劍將自己捅死了。流雲的臉上,卻露出了陰狠之色。他娘的,小爺早晚會把這仇給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