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話不說,又買了兩瓶白酒,外加一箱啤酒。
啤酒跟白酒都挑燒烤店裏最好的拿,一下子花了好幾百塊。
在我們這,幾百塊錢,粗茶淡飯夠吃上一個月了。
可我眼皮都沒眨一下。
提上燒烤,扛上酒箱,帶著馮小伊返回了村子。
我家裏現在家徒四壁,抬頭就能看到天。
連一張正兒八經的桌子都沒有。
我幹脆把燒烤全都擺在了折疊床的中間。
我坐在床頭,示意馮小伊坐在床尾,就這樣相對而坐。
“今後咱們就是合作夥伴了,來幹一杯!”
我豪爽的打開兩瓶白酒,把其中一瓶遞給了馮小伊。
“我家啥都沒了,碗筷也長蘑菇了,咱們對瓶吹。”
馮小伊沒有接我手裏的酒瓶。
而是笑著問我:“是送給我的嗎?”
我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把白酒往她手心一塞:“送給你。”
我動作比較粗魯,心裏卻莫名得意。
馮小伊接著又指了指擺在我倆中間的燒烤:“這些呢?”
我哈哈直樂,暗想著,是不是像她這樣的天師都這樣,不能隨意拿取別人的東西?
還是說,她在故意逗我?
我不說送給她,她難道真就不吃不喝了?
沒想到禦姐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我笑著點點頭:“嗬嗬,本來就是買給你吃的,隨便拿隨便吃,不必客氣。”
馮小伊卻是抿了抿嘴唇,繼續追問:“是不是送我的?”
“送送送,全都送給你!”
我很是無奈,隻能順著她的話應答。
她麵色一喜,道聲謝,這才去挑選喜歡的東西。
可是她剛拿起一串燒烤,又是看向了小院大門的方向,跟著就揚起了嘴角。
她的笑容有點冷,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我跟隨著她的目光,不解的向大門看去。
剛扭過頭,大門就傳來了敲門聲。
“嘭嘭嘭嘭。”
“誰啊?”
我喊上一聲,起身打開了院門。
見到來人,我疑惑更甚。
“老村長?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來人正是我們村的老村長,李大頭。
李大頭把錢還給了我,我也沒那麼小氣。
“進來吃點喝點?”
我指了指折疊床上的燒烤,示意他進院子說話。
李大頭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一看之下,他麵色大變,變得蒼白無比,血色盡退。
他不但沒進來,還連忙猛退幾步。
接著一句話不說,就匆匆轉身離開。
“這老頭,神經病啊?”
我撓著頭,更加疑惑了。
李大頭住在村南頭,我家住在大北地。
距離可不算近。
他大半夜跑來,敲敲門又一聲不吭的離開...
不是有病是什麼?
有馮小伊陪著我喝酒聊天,我也沒把李大頭放在心上。
關上大門,盤腿坐回了折疊床上。
馮小伊問我那人是誰。
我告訴她是我們村的老村長李大頭,順口還把李大頭突然還錢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並問她李大頭是不是有神經病!
我本是吐槽一樣開玩笑的詢問。
馮小伊笑著跟我說:“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