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韻在自己的房間待了半天,仍是賊心不死,於是……

隻見她輕輕的推門而入,搶在黎落說話前上了床。

她怕黎落說話會打破她好不容易升起來的賊心。

“不合適吧?”

黎落的靠著床頭促狹的笑著。

可白詩韻偏偏裝作什麼也沒看見,自顧自的鑽進被窩。

黎落眼見她這樣,也隻能無奈的把被子衝她自己扯過一點,以示作抗議。

房間內兩人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黎落靠在床頭擺弄著手裏的電視遙控器,可目光卻偏偏停留在遙控器上,對播放的綜藝熟視無睹。

白詩韻呢,則閉著眼睛一副熟睡的樣子,可床卻時不時的傳出輕微的響聲,無不透露出她實際是在假寐。

奇怪的點就在這裏,沒在一起的時候黎落百般主動,偏偏在一起卻含蓄了起來。

為什麼呢?

兩個都在想這個問題……

或許……在這一刻,你不是她……

黎落想。

而躺在床上的白詩韻此時也似有所察的睜開了眼,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她什麼也沒說。

隻是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循著原來的路回去了。

這一切的動靜黎落都清楚,但她並未阻止。

從始至終她都是透過白詩韻的眼看向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已經離開她很久卻難以忘懷的人。

在今後的相處中,今日發生的一切,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

隻不過白詩韻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嚐試突破自己。

既然你已經向我走了99步

那最後一步,由我……走向你……

…………

“來,團子。”

灰溜溜跑開的白詩韻抱著小團子回了房間。

“喵!”

小團子不爽的抗議一聲,正想要跳出這個女人的懷裏,就被白詩韻一掌打斷了施法。

輕輕的在小團子的頭頂打了一掌後,果然這隻欺軟怕硬、阿諛奉承的家夥老實了。

她將三花擺在了電腦桌上,扯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團子啊,我錯了還不行?”

“下次我一定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

白詩韻慘兮兮的雙手合十對著三花告饒,她這幾日複盤了很久 ,才明白哪裏得罪了隻是記仇的貓。

它似乎聽懂了,懨懨的掃了掃尾巴,以作回應。

似乎在說……

那行吧。

“哎,你說為什麼黎落會排斥我啊?”

見小貓似乎給了它一些回應,白詩韻心血來潮的問了一下。

而後自己也怔了一會兒,苦笑著。

“忘了,你是貓來著,不會說話。”

三花舔毛的舌頭一頓,躍下了桌逃離。

和傻子待在一處會影響智商的。

貓走了,她好像被抽離了所有力氣般,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雙目無光……

戀愛好難。

她想。

或許是黎落很難懂吧,總感覺她像是什麼麵具,將所有真實的情緒隱藏在這張麵具之下。

所以總要她猜。

可實際上,無論猜對猜錯黎落都不會在那張臉上表現半分,所以白詩韻從不了解黎落。

黎落呢,也從不會給白詩韻了解自己的機會。

因為於她而言,真實的自己早已掩埋在那個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