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台上的兩人分開之後,加藤佳一沒有急於進攻,竟然一臉狂傲的用生澀的中國話侮辱著戴翼,而且還將手中的武士刀收入鞘中,極盡輕蔑之及。
“這個家夥的刀法很不錯,斷刀流是不是在日本很有名?”王誌看了一眼朱峰道。劍道在日本源遠流長,修習劍道的人地位極高,而這個加藤佳一卻放棄了劍道而練刀,而且還投入到了這種無規則對戰組織中,的確是令人費解。
朱峰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去過日本,不過日本用刀的人確實不少,從那些軍隊的高官隻配武士刀而不配劍看來,這個斷刀流的組織在日本的地位應該是很高的。他在無規則對戰大賽中初出道的時候,就奪得冷兵器之王的稱號,後來在韓國連勝十場,沒有碰到過對手,得了一個刀王的名號。
王誌笑著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開這個拳場的,自己沒有相應的對手,就邀請這些世界級的高手來參賽,那不是送錢給別人嗎?這個日本人如果在你這裏又得一個刀王,那你不是要虧大了?”
朱峰苦笑了一聲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樣的拳場是不能拒絕別人參與比賽的,這是國際通例,就與剛才慕容打波多諾伏一樣,隻要敢上去就可以向對方挑戰。我賠錢倒是小事,如果被他在我這裏得了一個刀王的話,對我們華夏的武術界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如果是別的國家的人還要好一點,如果被日本人得去了,我不被這裏的人罵死才怪了。”
就在朱峰心中暗自叫苦的時候,台上的對決又開始了,慕容天看到戴翼耍出了一個槍花後,忍不住站起身大聲罵了起來,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剛才分開的時候,戴翼本來已經和加藤佳一拉開了七八米的距離,按理說這麼大的距離,足可以使他完全發揮出槍的特點,製敵於三米之外,拳經上講“棍怕點頭槍怕圓”,說的就是大槍一旦抖開來,槍頭亂擺,猶如梅花吐蕊,就是同等功力的人都是不能硬碰的。
可是戴翼剛才抖了個槍花,就像雞啄米一樣,連三朵槍花都沒抖弄出來,被加藤佳一用已經入了鞘的刀鞘一格擋,那重達數十斤的槍身居然歪到一邊去了。
王誌歎了口氣道:“朱總,這樣的拳手以後就不要讓他們上台了,你輸了錢是小事,丟的可是中國人的臉!”
隨著王誌的話聲,加藤佳一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猛地往外一抽,那鋒利的武士刀脫鞘而出,順著槍身就滑了下去,一陣刺耳難聽的金屬摩擦聲傳遍了場內。
加藤佳一從格擋開戴翼的槍到武士刀出鞘都是一氣嗬成,那金屬摩擦聲剛剛通過擂台上的音響傳出之後,一聲慘呼也隨之響了起來。
練了幾天羅家槍的戴翼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重達數十斤的鋼槍竟然會被對方擋開,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隻感覺麵前寒光一閃,右手傳來一陣劇痛。右手的五根手指,除了大拇指還在之外,其餘四根手指已然是齊根斷去,當那股劇痛傳到腦部神經之後,他手心的槍也“咣當”一聲掉在了擂台上。
但他的噩夢還沒有完結,就在他大聲哀嚎全然忘了身邊環境之時,方才刀鋒斜掠削斷他四根手指的武士刀,此時已經高高揚起,閃電般的對著他的右肩劈了下去。
“啊?!”戴翼的慘嚎聲隨著這一刀的落下嘎然而止,當手臂掉落在擂台上之時,他甚至還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隻是當肩膀處的鮮血猶如泉湧一般的噴出時,這哥們幹脆兩眼一閉,直接昏倒了過去。
“王八蛋!”看到這一幕,朱峰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在他的地下拳場,這三年中並沒有多少冷兵器對決的場麵,僅有的一兩次,戴翼也憑借武器的重量和幾斤蠻力,把鋼槍當成鐵棍用,著實把對手給橫掃了。
朱峰在國外訓練的都是潛伏和追蹤技巧,練的也多是一招製敵的功夫,遠一點的都是用槍,對冷兵器也就所知不多,原本還以為戴翼的功夫有多高,所以即使沒有比賽的時候,他也是用大價錢把戴翼給養了起來。
但這一戰就使得他原形畢露了,幾個照麵下來就被這日本人砍斷了手臂,典型的就是一銀樣蠟槍頭,頓時把朱峰那白皙的臉都氣的有些發紫了。
“上去兩個人,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抬下來。”摔了杯子之後,朱峰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拿著對講機接著說道:“送到醫院去,盡量把他那胳膊給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