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換作你就不一樣了,喬家這顧慮那顧慮的。聽說就是這次你能回中辦工作喬遠山也沒有出手過。我實在是懷疑,喬家能幫助你什麼?”劉強說道。
“好了,你小子別胡扯蛋了。喬山不出手,那是他有自己的打算。他們這個層麵的人心裏琢磨什麼事,哪是你我能猜出來的。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好好相助劉叔爭取吧。兄弟隻有一世沒有萬世,我們要做一世的兄弟,就得以真誠相待!”王誌說完以後就掛了電話,其實心裏並不怎麼痛快。
這貨應該是被劉強戳中了心思。喬家大院的冷眼旁觀,趙睿的默許等,都讓王誌徹底的感受到了世態炎涼,人性冷暖。
“兄弟……”劉強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剛放下電話就聽見一聲悠長的歎息。
“爸,你聽了好久了吧。”劉強往門外望去,衝劉濤說道。
“呃……”劉濤應了一聲,看了劉強一眼道,“兒子,你記住,兄弟是可以一世的。”
“我明白!”劉強慎重的點了點頭,看了老爸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一咬牙道,“爸,你跟大伯就不要再去麻煩我打哥了。他最近的麻煩事夠多了,以前被燕春弄到臨都市,爸你也在雲南省,當時也沒把這事翻過來。現在人家剛剛從臨都市那地方好不容易回到中辦,又整出這事來。我們家不能太對不起他。兄弟可以一世,但不能事事都扯著兄弟後腿,那還叫兄弟嗎?”
“唉……”劉濤又歎了口氣,表情有些‘菜色’的看了劉強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麻煩我非得麻煩他了,我劉濤並不是個官迷,也不一定要爭取這個省長位置。隻是劉家不能少了一個省長位置。鳳係已經決定,我也不可能中途退出。”
“鳳係我可以不管,但劉家並不單單你我,還有你大伯,還有許多劉家的人。他們全都盯著我。我劉濤已經不光屬於自己了。到你能明白的時候就會明白了,什麼叫身不由已。
其實,喬家大院也一樣。你跟王誌都可能認為喬家大院很冷血。其實不然,從一個家族或派係來說,首先要選擇的並不是私人感情,而是大局為重。
當然,關係之間也有輕重之分。王誌跟他的兒子比,當然喬家大院會重點傾向他兒子了。畢竟不管做什麼,資源都是有限而不是無限可以利用的。關係其實也是一種資源。比如你這次幫了別人,別人一般來講會還你人情一次。你總不可能扯著這次的人情要人家還你一世的人情,那是絕不可能的。人情也是對等,說白了,你說這種抽象的東西可以論斤算量的也行。
如果他們傾在王誌身上,那對於喬家子弟來說是不公平的。而且王誌也還沒有上升到能讓喬家一係看到可以出手傾注的地步。換作你我任何一個人都差不多,這叫血親,是老天決定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至於說喬家大院不出手,那是他們有自己的考慮。人主要是靠自己。別太指望著別人,別人最多能錦上添花。”
“那大哥就應該替我們劉家扛罪是不是?”劉強的聲音粗了許多。
“這次的事隻得委屈他了。不過我劉濤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劉家欠王誌的情我劉濤會還的。而且,我相信王誌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並不笨,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向東往他身上動刀子的。張向東又如何?他就萬能了?我們照樣子可以反擊的,你相信我。王誌他不是個短命官的相貌。雖說這些年來兜兜轉轉的幾起幾伏,他不都站起來了。官場搏擊有沉有浮才是人生的亮點。太順利沒味道,太起伏會傷了人心。老一代革命家們在共和國建立之後,好多因為一些政治原因還下過牛棚改造過,他們不都後來站起來了。”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劉濤的雲南省省長一職終於塵埃落定了。意外的居然不是劉濤,而是從zhong宣部下來的副部長陳月青女士擔任省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