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件事要消除幾點,第一點就是擺平政務院督查室,重拿輕放,稍微處理一下就過去了。第二個就是莊世誠所說的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隻是要把基本農田變非基本農田是要有幾個條件的。其中什麼非法違規手段都用不上了。
因為有心人盯得緊,你如果弄虛作假的話最後查出的違規事更多,那是錯上加錯。
我認為,除非能合理的能把基本農田轉換掉就好了。你要注意查這塊地的前因,往上推上十幾年查查是否真是基本農田?或者有其它什麼原因倒致它原本不是基本農田現在變成了基本農田。”林峰聽了後沉吟了一陣子才說道。林峰是從基層幹上來的,講的話對王誌還是很有啟發性的。
“嗬嗬,講起這個我還真有點收獲。”想不到馬洪竟然笑了起來。
“跟我大舅子的事有關係?”王誌問道。
“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我後我就注意到這一塊了,而且剛好了我有個親戚,他叫馬信,是我一個堂叔,在南嶺地區擔任副專員。他這個人很老實,幹什麼事都謹小慎微。也沒有投靠誰找個靠山什麼的,十幾年下來就這樣風風雨雨的坐上了副專員位置。
當然也很苦。這次的事我一直催問他,他都跟我打馬虎眼。最後我生氣了,他才講了一點曆史。說是奶製品集團的那塊地皮在10幾年前其實並不是基本農田。當時那一帶是個緩緩的山坡,很平緩的那種。而且,往外一直延伸到了溪邊。
當時的南嶺區說是為了響應省裏某位領導的號召,要大搞漁業,所以,就靠著溪山河岸邊前進了三十來米處建了堤壩。
就此把那塊地圍了起來,而中間把緩山坡的土給挖了全倒進溪裏了。他們這樣子搞無非是想搞個很大的漁業基地,挖漁塘罷了。
不過,很遺憾的就是。後來那位老領導居然不久就駕鶴西歸了。下邊的同誌一看,這勞神費力也不怎麼討好的活計自然就沒人幹了。結果就成了一半落子工程。那堤壩也隻建設到一半的高度。而裏頭也沒來得及全部掏空。結果,時間一長,那裏倒是因為外邊有個半落子的堤壩而從山上的水流下來就圍住了。不久就給當地農民就開辟成了一塊塊的水田種稻穀。後來就給南嶺區政府劃歸成了基本農田。
而近幾年下來,那半落子的堤壩因為工程質量差,再加上當時區裏也沒錢,隻是搞的政績工程。
其實就是一些石頭疙瘩堆在一起的,石縫裏頭連水泥都沒有。我想,當時即便是建成了堤壩估計也關不住水,純粹的麵子工程。
所以,堤壩給人踩踩踏踏,再加上有些石頭給人搬走建地基了。而上邊的土又塌了下去,漸漸的,那半落子的堤壩全被土給蓋了。
再後來就被人在被泥巴蓋著的堤壩上修了一條碎石子公路。如果不告訴你,你根本就發現不了那塊地下還存在有一條相當長的亂石砌的堤壩。”馬洪道。
“如果光用這一條估計還難以全麵翻盤,人家會講這是以前的老黃曆了。既然後頭南嶺區把這列入了基本農田那就是基本農田。當然,憑著這段曆史,也可以小翻盤了。如果能再加上一些額外的操作就完全合法了。”林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