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三苦澀一笑,看著白熠道:“抱歉,老夫失言了。說是在笑,可是白皓軒發現那笑比哭都難看。
白熠隨意的擺了一下手,淡漠道:“無妨,以你之名我想不會無故的盜取我宗的寶物,告訴我原因還有紫晶茯苓印的下落,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果然不愧是一宗之主,處事不僅冷靜而且考慮全麵。
寇三苦笑一聲,道:“還有回旋的餘地麼,我寇三一生隻錯盜過這一次,這次重反大陸隻為謝罪而來,可是在謝罪之前本還想見她最後一麵,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既然做了那麼一切便由我來承擔吧,抱歉了白宗主,為了她,恕我不能告訴你。”說完這些方才還垂死般的寇三陡然動了,鶩的,一隻手臂般的晶形突然從他小腹出延伸出,而後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向他的心髒處插入。
“不要。”四聲驚呼同時想起。白熠的速度最快,身形猛的閃過,瞬間便到了寇三身前。其實在寇三說話的時候,白熠已經想過他會自殺,隻是沒預料他釋放形的速度太快了。貌死救人永遠都比自殺慢一拍,當白熠趕到時,寇三的身體已緩緩向地麵倒下。“兩位長老,趕緊為他續氣。”白熠急呼道。
紫晶茯苓印還沒一點消息,他心裏也是萬分著急。兩位長老此刻顯得比白熠更著急,他們畢竟已年至古稀,自然想趁活著的時候盡餘力多為宗門做些事情,好不容易才得知這這一絲線索,是萬萬不能看著他在麵前流失的。同時他們也有些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寇三,從寇三剛才的話中他們也隱隱猜出一二。如果沒發生此事寇三這種人還是值得結交的,當然這時候不是說這的時候。
三人兩前一後圍住寇三,體內雄厚的靈力瘋狂的湧出為寇三續最後一口氣。狂跑過來的白皓軒喘息著有些敬佩的看著眼前即將垂死的寇三,從先前的話他也聽的出,寇三是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落入如今的地步,為了自己愛的人竟然可以拋棄名譽和生命,在當今滿是勾結與利益的大陸上,這種至情至甚的人恐怕快要絕種了,此番情義的確得的到欽佩。在三人無止盡的輸入下,本已進入假死狀態般的寇三盡奇跡般的慢慢睜開眼眸“白……白宗主兩…兩位長老,不……不用再……再為……寇三浪費……靈力了,關於……紫晶……茯苓印,我……隻能……告訴……你們……的是……是……是……是……“是什麼?”白熠在心裏狂喊著,可是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他怕這一喊,千辛萬苦找來的一絲線索傾刻間便會再次石沉大海,白熠再次加大的靈力的輸入。寇三眼眼珠已泛白,此刻是毅力堅持著他說完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句話,“是……是……銀……銀……采。”
“臨海,對嗎?”白熠隱約聽到的是這兩個字,趁著寇三還有一絲清醒的趕忙大聲的確認道。
聽到白熠這兩個字,寇三麵色一僵,身形一突,緩緩倒在了地上,這位靠著自己塑出上級“形”一隻手,曾經也是大陸天才人物的老者終帶著遺憾在這片草原上離開了這個世界。
“呼。”三人同時收功,都不禁有幾分脫力的感覺,特別是兩位長老更覺得幾分勞累,向這樣無修止的輸送靈力饒是他們實力強悍,也禁不住消耗。
“宗主,清楚了麼?”說話是三長老白謁,這位長老一向以穩重著稱,他也白熠白皓軒父子倆在宗內最尊重的人之一。剛剛這兩位長老身心全部集中在救人上,所以他們並不了解剛剛的情況。
白熠麵色有些古怪的道:“好像清楚了,又好像沒有。”
二位長老一征,二長老白昌皺眉道“何來好像一說。”
有些悔歎的看了一眼寇三的屍體,白熠眉頭深皺道:“他最後隻模糊的說了兩個字,臨海。”“臨海!”
二長老白昌眉毛一掀,“何以跟他們扯上關係,據我們查探,這十年除了我宗外,大陸其它地方並沒有出現龍形禦靈師,況且那個地方一直是以水為形,他們以人質威脅寇三來我宗奪寶,這也難以說過去。”
白熠苦笑一聲,道:“方才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二叔三叔你們看寇三的手。”
在場除白熠外的三人一驚,趕忙朝寇三的手望去。
白皓軒驚異的發現已死的寇三手上竟還死死的握著掛在腰上的一個東西,一個白色的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