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歸元
我終於開始有些好奇,便問道:“帝君,忘川到底是為何跳下這誅仙台?”
紫微帝君慢慢轉過身來,老龍王也深深歎了口氣,紫微帝君大手放在我額前撫摸著:“忘川,,本君也想知道你為何決絕的跳了誅仙台?當日,我與敖順本是應了你和似玉這親事,要退了原本你和歸元的婚,似玉以北海鎮海之寶做聘,我以紫微界為嫁妝,忘川卻跪在大殿三日誓不成婚……”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原來原來。
“又為何,若未成婚,何來似玉大婚?”我心生疑惑,照本似玉如此情誼綿長,又怎會轉身娶了清歌?
紫微帝君無奈的搖搖頭:“忘川,你當真都不記得,似玉這門婚事,本是你為他指的。”
荒唐,太荒唐。
未曾想這些事情便都是我忘川一個人使作的,難為我黃泉地府哀怨那些個時日,怨婦的透緊,一切莫不過是我一個人鬧出來的荒唐事。
心生了萬分愧疚,若不得清歌喚我的那聲,總讓我有無比哀怨的感覺。
造孽啊造孽,估摸自己也覺得丟臉的透緊,索性忘個幹淨,毀了似玉,這裏裏外外兩萬餘年敢情都背著負心漢的名聲。
從那日起,便沒再見過似玉。小山茶在我耳根子嘀咕著:“三殿下這回可好,現在九重天沒人不知道他的風流事兒,忘川,你說說幹你什麼事?都說是你這狐狸媚子鬧得。”
我啞然,輕輕拍了拍她:“小山茶,狐狸媚子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上的。”
想來,自己幹的糊塗事還是難以啟口,卻也不想再多個人說他的壞話,正逗弄著蓮塘裏的魚兒,便忽現小山茶一臉驚訝,我順著她的眸光回身一看,敢情是個飄飄仙男。
非同似玉的風流,白衣勝雪看來是上好的鮫人絲紡成,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墨色的發絲輕散著,不知為何,美則美矣卻讓我心頭有些發澀,便隻望了一眼,我便回過頭,小山茶的臉上泛起一圈紅暈,果真是個好色的胚子。
“四殿下……”小山茶慌忙的行禮,我方恍然大悟,原來是我那自小就定了親的夫君,天帝四子歸元,我在猶豫著要不要起身,便聽著他打發了小山茶,聲音冰冷冷。
“忘川,你我不日成婚,鬧得四海八荒風言風語是何體統?”聲音果真沒有似玉的圓潤,我定了半刻起身,正對上他漆黑的眸子:“若不然,和天帝與帝君商議,這親事就作罷如何?”
若是要嫁,似玉倒是不錯的選擇,怎堪本上神,兩萬年前鬼迷了心竅跳了這誅仙台,誅了元神,更誅了自己可心的一段姻緣。
歸元拂袖而走,剛心心念的不成婚甚好,誰道他又停了步子:“除了你灰飛煙滅,否則這婚勢必要成的,別留什麼妄想。”
這震的本上神一愣,雖說忘了前塵四萬年的蠢事,腦子總歸還沒壞掉:“四殿下,難不成還想誑我上一次誅仙台嗎?”
我分明看到歸元的身子一頓,當真是皮囊好的心腸好不到哪裏去,剛想說幾句解氣的話,便見他笑著朝我走來,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他挑起我鬢角的發絲:“再跳一次誅仙台,清歌就會回來嗎?”
我突然發現,我竟無話可說,他依然在笑,卻讓我覺得心裏冰冷:“忘川,你愛慕似玉便也罷了,何必要把清歌推到似玉身邊?兩情相悅你不稀罕,你到底是何意?”
我想說,我也在奇怪我是何意,總歸搞清楚了一些事情,原來,這四殿下心裏喜歡的是清歌,腦子裏飛過清歌的臉,果真是傾城之貌,饒不得他喜歡。
此刻看著歸元依然笑著的臉,心生膽寒,莫不是我當初喜歡的人便是這歸元吧?歸元喜歡清歌,我偏把清歌推到似玉身邊,然後跳下誅仙台,都得不到的慘淡下場,我忘川何時長了這樣的心機,這萬把千年的避事,********難不成都不是本性使然?
思及此,我心慌慌然。
“忘川,莫指望本殿下會分你一絲一毫之情意,本殿下這裏,放著的便隻有一個清歌。”歸元直到再次轉過身,臉上都還噙著笑意,隻有我自知,這笑意有多麼的心骨痛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