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火居道士(1 / 3)

() 張海cháo扯了人家的麵紗抹嘴,害怕她翻臉,搶先道:半夜睡覺,戴什麼紗?

楊紫衣似睡非睡,含糊不清道:說得是,反正你也是個瞎子,瞪著眼也不曉得人家是誰。

張海cháo修行確實不高,撥開她的劉海在額上輕輕親了一下,小聲道:我怎麼不曉得,你就是七仙女嘛,小心我偷了你的衣、、、、、、啊!哦!

這個角度雖然出拳不是很方便,力量沒有平時大,不過卻正好打在他軟肋上!張海cháo一發狠,擒住粉拳,索命似的吻住她雙唇,刹那間頭腦裏一片空白,那是種奇妙的感覺。這像傍晚那條小魚倒著上來,這回天空也是倒著的、、、、、、

直到再不換氣就要窒息,這才鬆開,楊紫衣果然沒有半分力氣了。她喘著氣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張海cháo的手指蛇一樣穿過她的繡發,答道:有一點。

那你還喜歡大嘴丫幹什麼?

這什麼跟什麼?大嘴丫還不到十歲!我隻當她是個小妹妹。不過、、、、、、她要是活著倒和你差不多大小。

幸虧兩人的右手緊握著,不然,張海cháo感覺又要吃一老拳!

楊紫衣不依不饒:我不管,喜歡就是喜歡,倒底你喜歡誰多一點?

張海cháo心道:這丫頭真能胡攪蠻纏,與大嘴丫有一拚。

於是立刻堵住她嘴。這叫千口莫能辯,快嘴斬亂麻。

在這寒冷的黎明,誰又能擋得住深情的熱吻。很快,張海cháo把她整個身子從被子裏抱出來,裹在自己的羊皮襖裏,貪婪的吮吸。漸漸的,一絲絲冰涼的鹹味透了過來。那肯定不是雪花鹽,當然也不是紫竹鹽,難道是青白鹽?什麼亂七八糟!張海cháo驚醒過來,那是楊紫衣淚水!!!半夜裏趁著酒醉,把人家女孩子摟在懷裏亂親,她不殺自己才怪!不過,這個念頭,瞬間就被楊紫衣的吻趕走了。因為那分明不是他在吻她,而是她在吻他。難道說,到了這個份上都不敢配合一下下嗎?

楊紫衣穿的衣服好薄啊!如此美妙的身軀真想擁一輩子。張海cháo把被子拖過來,又蓋了一層,這樣會更暖和吧?

兩人輕輕的相擁,輕輕的吻。絕對是天才,絕對是無師自通。

直到太陽升起來,昏暗的船艙猛的一亮。楊紫衣尖叫起來,想推開他,可惜兩根胳膊像鐵箍似的,掙了兩下,半點用沒有。幹脆把臉埋在皮襖裏,那裏稍稍昏暗點。張海cháo閉上眼,這世上原來還有如此美好的事啊!才一個時辰不到天就亮了,要是黑上兩三天才好。

有首歌是怎麼唱的?

打殺長鳴雞,

彈殺烏鳩鳥,

但願長醉不願醒,

一年隻一曉。

張海cháo把它念了出來,鬆開胳膊,玉人兒並沒有逃走,於是在她耳旁輕輕說道:傻丫頭,穿得太少了,你不冷嗎?

楊紫衣拱出腦袋笑了笑說道:我還沒窮到買不起棉衣的地步吧?絲棉內襯,還是挺暖和的。當然,比不上你的羊皮襖了、、、、、、臭哄哄的,多少天沒洗了?

張海cháo苦笑道:從來沒洗過。

楊紫衣立刻在他背上打了三拳,不過已經輕得像捶背了。

張海cháo笑道:味道差點也比挨凍強,大冷的天兒,怎麼樣也要先加件皮襖。本來我還以為你瘦,穿上冬衣還顯身材,沒想到根本就沒穿。

楊紫衣歎了口氣道:你打得過我嗎?

這下問得張海cháo滿頭霧水:這很難說,你jīng得像隻猴兒,滑得似條泥鰍。鐵定不會和我硬拚,你要是跑了,我可逮不住你。

說著又把鐵箍緊一圈。

楊紫衣伏在他肩上,輕輕說道:那就是了,我一個女孩家,哪有你們這些臭男人力氣大,要是穿上棉衣皮襖,我可打不過你。別說你了,就連鹽幫的蠢蛋都打不過。所以我隻好穿少點,利索點,跑得快一點。先躲得遠遠的,再想辦法抽冷子給你一下!

配合一記重拳打在張海cháo後背上。痛得他“哦!”得一聲慘叫,罵道:你個死丫頭,你力氣小?昨天被你打的地方,現在還痛呢!

“誰讓你、、、、、、誰讓你、、、、、、嗚、、、、、、嗚、、、、、、”

張海cháo又給她一記深吻,他發現這比什麼廢話都管用。本來嘛,兩個人都抱成這樣了還廢什麼話。

黃木頭已經做好早飯了,張海cháo不讓她出艙,用被子裹了一圈。然後把飯端到艙裏用勺子喂。小丫頭太可憐了,怪不得到了船上直幹活,原來是凍的。

路過一繁華小鎮,立刻買了狐皮大衣,加厚的絲棉小襖,馬靴也是最暖和的。這天剛好了下起了雪,無法夜漂。等到五天後兩人出現在雍縣,楊青衣驚奇得發現胖了兩倍,走起路來像隻小豬似的楊紫衣。

楊青衣雖然也穿得不多,不過顯然與紫衣是兩碼事。她可沒想過三更半夜與百八十人捉迷藏。楊青衣送了張海cháo一記白眼,拉著紫衣的手道:七妹,漕幫來了三十個高手,指名要會會你和紫陽真人。我已把他們安排到別院了。其它的大小門派,來了二十七個。哼,關西能來的都來了。師父已加派人手,大師兄肯定正在向這邊趕,可是這幾rì大雪封路,明天能不能趕到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