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狂者雙手持雙錘,向著石壁猛砸過去。這老頭隻是輕描淡寫隨意一揮,那山石仿佛被雷擊了似的,一陣煙塵散盡.jīng鋼錘小半深入到石中,而烏金錘則把山石炸了個大坑!
狂者捋須笑道:不錯,這一對yīn陽錘各有秒用。雌錘重六十四斤整,確實輕了點,不過老夫早已把jīng鋼索備好,這柄雌錘可以當飛錘用。雄錘重二百六十六斤,嘿嘿,若非天生神力,再加十年苦煉,這錘也隻能當擺設。
黑刀變錘後,重心前移,王遠知雙手也隻免強使得這雄錘,不過他倒是看好李元霸,這小子rì後定能把雙錘一起輪。
忙了半天,已然過午,爐中火雖然已衰敗,可是蒸點白飯那是手到擒來。這種爐頭飯,尋常人根本吃不到,因為爐火溫度遠遠高於平常灶火,蒸出的白飯奇香無比。但是烤肉就不行了,就算不燒焦,不用片刻肉裏的油就全化盡了,變成了肉幹。
沒有任何的菜,李元霸隻好吃白飯配白鹽喝白水,反正也是白吃,剛吃完,師父就叫他去山上抓鳥玩,還說帶李貴一塊去。李元霸心想:老子抓什麼鳥啊?
李貴是人jīng,立馬拉著李元霸上山抓鳥去了,連說不抓到八音鳥絕不回來。這八音鳥不但長得漂亮,還能叫出八種不同的音階,十分名貴。李元霸一聽還有這麼好玩的鳥,這才明白師父為什麼讓自個上山抓鳥了。
師父把兩個大錘丟過來,讓他扛著錘上山抓鳥,李元霸更加堅定了決心。假設真能扛著錘在山上抓到八音鳥,從此以後,這世間還有誰是他的敵手。這鐵定是師父對他的特訓。
狂者手捧著白劍,輕撫著銀絲,倒似見著了愛人一般。王遠知先前還怕他一急,把這小劍也來個回爐……可惜這小劍狂者當年就曾放入爐火中,三rì三夜都沒有熔化掉。這才打磨成劍送給了愛人……
王遠知急道:爹,此間隻剩我父子二人,你還不認我?
說著又拿出張仲堅的黃金令牌。狂者連看都不看,兩眼望著天空,這時一隻信鴿飛來,狂者取下它腿上的信簽一看,這才長歎了口氣。
王遠知這斯乘著黑龍達克跑得太快了,加之比信鴿早走了半夜。虯髯客給他爹的信鴿這才剛剛飛來。
王遠知這十年,相貌變得太多,狂者真的不敢認了。單憑黑刀白劍,那他也不能輕信,但是虯髯公的信裏確有可以讓他相信的話。那就是從楊素那裏搞到的消息。這位王遠知,其實就是當年晉王府刺客的兒子!
誰是當年晉王府刺客?那當然就是這位狂者了。
狂者拉住王遠知進了山洞,洞壁上掛滿了各種奇門兵器。全是這些年來狂者jīng心打造。看著不少盔甲隻試合小孩子穿,王遠知心裏酸痛不已。老爹是在給自己打造啊,眼下自個已長得比爹爹還高半頭……哈哈,元霸這小子真是運氣,大錘有了連穿戴都齊了。
狂者發紅的麵sè漸漸消散,幹笑了幾聲……十年之後竟然還能見到兒子平安歸來,本來要大喜過望才對。可父子相對,也隻不過把悲傷和仇恨減少了些,分擔了些。狂者似乎輕鬆了些,說道:小cháo,你一年來闖下好大的威名。現下正得那昏君的信任,要殺他如囊中取物。可是你堂叔他已前往行刺,成與不成都凶多吉少。二十年前的往事盡可以後再說,快去把你仲堅老叔叫回來,死的人太多了,不值得再死一個。
說罷取出一張圖交到王遠知手中。一看之下,驚道:大龍舟!
狂者點頭道:楊廣做夢都想不到吧,他屁股下的龍舟正是他的死仇畫的構建圖,並且是他的死仇一手建造!你老叔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楊廣的臥室!圖你路上看,快去,一定要在他行刺前阻止住。用你老叔的命換楊廣的狗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