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越說越氣,“景琛都不愛她了,她懂點事成全紫紫,現在大家不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葉梨晚害紫紫聲名受累不說,還有臉跟葉家斷親。
行,他就跟她斷,他要看看她在外麵能撐多久。
沒了葉家,她什麼都不是。
葉夫人張了張嘴,最後隻是悵然的歎口氣。
葉梨晚是她看著長大的,其中感情最深,現在聽她說要斷親,自己作為母親心裏是非常難過的。
所以一時間竟無法附和葉父。
妻子不說話,憤憤的葉父也安靜下來,半晌他抬手抹了把臉,懊惱開口:“夫人,我也後悔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啊。”
如果他沒有叫保鏢砸舞蹈室,葉梨晚是不是就不會決絕到要斷親?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要不讓媒體登新聞宣布斷親,靳墨塵就會讓人起訴他們。
比起坐牢,還是斷親更簡單些。
畢竟斷了,等葉梨晚氣消,還是能把她哄回葉家的。
雖然他們偏心紫紫,可不代表不想認葉梨晚啊。
“回去再說吧。”
葉父道。
葉夫人悶悶點頭。
兩人命司機開車離開。
舞蹈室裏。
葉梨晚問候了有點受傷的老師,確定他們沒什麼大礙,才從包裏拿出一疊紅鈔,道:“這些錢你們拿去分了,當是今天受驚的安撫費,不許拒絕,要不然我會不安的。”
她話都這麼說了,本來欲要拒絕的老師隻好收下。
“我給大家放幾天假在家休息休息,按月工資如數發,等舞蹈室重新裝修好,再通知你們來上班。”
她接著道:“都散了,拿著錢去店裏好好犒賞自己一下。”
眾位老師不願走,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好了,別一副擔心我支撐不下去的樣子,我還沒有那麼弱。”
葉梨晚拍拍手,玩笑道:“別看我瘦,我可是大力女金剛,打不倒的。”
話落,大家都笑了。
她又說了幾句安撫話,大家才肯散了。
等舞蹈室隻剩下兩人,葉梨晚才重重吐口氣,雙肩都耷拉下來,從後麵看,她整個人似是在散發著一股頹喪的寂寥。
接連遇到打擊,她沒倒下,全靠一口氣撐著。
心裏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靳墨塵看著這樣的她,心裏蔓上了一股心疼,走過去與她並肩,抬手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肩膀。
“梨晚,如果你難受的話,這肩膀可以借你靠靠,免費的。”
他道。
葉梨晚這才記起還有他在,眼裏的尷尬閃過。
光顧著沉浸悲傷裏,都忘了這號大人物沒走。
“我沒難受。”
她臉上重新揚笑,又恢複了人前的明媚自信,“能甩掉內耗我的毒瘤,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你看,我高興的能轉圈圈。”
說著,她提裙轉起圈圈,裙擺隨她飛舞搖擺,就像一隻無拘無束的花蝴蝶。
她天生就是為舞而生,就算隻是轉圈圈,看起來都那麼美。
靳墨塵被她自信飛揚的樣子所迷,情不自禁上前,拉住她的手,把人卷在懷裏。
葉梨晚驚了下,掙紮不開,瞪圓眼道:“三爺,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