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齊寒自河邊離開後,並沒有馬上回霍府,而是直接去了尋香閣。老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還在喋喋不休各種老話常談,這讓他十分的煩心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老管家也是出自對他的真心關切。
尋香閣顧名思義便知是風月之所,然而此風月卻又附庸風雅之上,所以店內布置可謂精雅之極,進門便是一障絲綢所製的百花屏風。
屏麵光潔華麗淡淡的透著光澤一望便知用料珍貴。
而繞過屏風便是一個鋪著青灰色地磚的大堂,地磚顯然經過專業的打磨,透著猶如鏡麵一般的光澤,踏上去一股涼意撲麵而來。
此大堂不同一般的風月之所,放眼望去並沒有成堆成堆的桌椅,而是看似散亂實則有著規律的放著大大小小的無數花架,花架中的花自不用說也是十分奇異,姹紫嫣紅,垂綠飛翠的煞是好看,若是閉上眼睛細細嗅聞還能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
不過這都還不是最精致的,要說最吸引眼球的當屬花架後麵的一座微型假山,假山本無奇,可是假山上有飛瀑落下可就稀奇了,至於為何這假山上會有水源源不斷縱使這裏的老媽媽也是說不清,抑或是不想告與外人知,以免他人效仿搶了生意。
霍齊寒踏進店門,不用人招呼熟門熟路的就往二樓走去,身後的管家看著他拾階而上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同樣熟門熟路的往後院走去。
這尋香閣的老媽媽叫翠姨,是個四十開外的孤寡女人,身世由來細細探究也算可憐,但偏偏入得這行,一把眼淚一把辛酸也算熬到今日,好在她從不幹逼人為娼的事,所以尋香閣的姑娘也都是心甘情願入得這行,伺候起客人來自然也比外頭那些店用心一點,放得開一點。
這也是那些偷香客更願意到此一遊的緣故。
霍齊寒到達二樓最尾端的雨蝶號房時,翠姨正好經過,見是他趕緊腰肢一扭,一臉的燦爛,一雙爬滿細紋的眼睛幾乎可以夾死蒼蠅:“哎喲,這不是霍公子嗎,是來找雨蝶姑娘的吧,真是不巧了,雨蝶姑娘今日隨另一位公子出遊去了,要不霍公子再挑挑,我這裏的姑娘可個個都是賽西施啊。”
“雨蝶去哪了?”一聽雨蝶不在,霍齊寒眉頭一皺,些有不悅。
“去哪了我倒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我是一向不太過問客人的事情的,況且這店裏有規矩,交了一定的押金就能帶姑娘出去,要不霍公子我再帶你去挑挑,我這裏的好姑娘還多得很呢。”翠姨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身體微微下傾有之勢。
“翠姨,這裏的姑娘除了雨蝶其她人我都沒興趣,這個你拿著,接下來你知道改怎麼做。”霍齊寒微微一笑,不知從哪摸出一個銀元寶重重的放在了翠姨手中。
“哎喲,霍公子太客氣了,不過雨蝶去哪了我還真不知道呢,但我猜著或許是張少爺府中吧,但也有可能是李大人府中或是王公子家裏。”
翠姨將銀元寶正大光明的塞到了懷裏,然後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又扭著腰肢走了,若是光看背影這翠姨還算風韻猶存,可看正臉那真是有減肥功效。
霍齊寒揚嘴一笑,響亮的吹了個口哨。
就見謝管家慌慌張張的從後院跑來:“少爺怎麼了。”
“謝管家,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就在這裏等我,要是過了盞茶功夫我還沒回來你就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