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大夫瞄了眼已經壯烈犧牲的破門,幽怨道:“姑娘,難道踢壞的門你不賠償嗎?我這門是上好的原木製造的,價格不菲,一兩銀子算是照顧你了。”
林小柔認真看了這大夫一眼,長得白白淨淨的很斯文,就是實在沒人性。
“就你這破門還一兩銀子,要真有你說的這麼名貴你怎麼不藏起來供著,何況我一個弱女子一腳就踢壞了可想而知有多渣,十文錢你愛要不要。”
林小柔極其霸氣的丟下十文錢,一手抓起桌上寫好的藥方就抱著樂樂瀟灑的離去了。
隻留下兩個男人麵麵相覷,看的目瞪口呆。
“其實我這門真的這麼貴。”
“你以為人人都識貨?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
“你先忙著,我看看去。”
“你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我那小徒弟離家出走了我自然要出去找了,你該修門修門別惦記我了。”
某大夫單手扶額,覺得很是頭痛,一天之內遇到兩個神經病這幾率真不是蓋的,於是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最好別回來了。”
鬼穀神醫出了門,看到林小柔抱著樂樂往前直走根本沒去藥店抓藥,於是就幹脆一路跟著他們走了。
反正他要出來找那個因為長時間沒吃到肉而抗議的小徒弟走哪找都行。
方才礙於顧著朋友的麵子他實在不好意思推翻那些診斷,這個孩子單看外表是氣虛,但是聽呼吸聲恐怕不止如此。
不愛管閑事的鬼穀神醫本不想湊這個熱鬧的,但是徒弟找不到他實在是無聊,而且這孩子又跟自家那個小徒弟差不多,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想知道林小柔是怎麼恢複容貌的,難道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高人?如若這樣他定要找出來切磋一下。
回到家裏天時間已經很晚了,林小柔服侍樂樂睡下了,然後開門坐在了院子裏唉聲歎氣。
思慮再三她決定這幾天先在家裏好好陪樂樂了。
抬頭望天,漆黑的夜空鑲嵌著無數星子猶如一隻隻眼睛眨著,十分美麗。
林小柔對天暗暗祈禱:“王嬸啊王嬸,你若在天有靈就保佑樂樂健康平安吧。”
噗通一聲,就在她做完祈禱準備回房休息時大門外傳來一陣異響。
林小柔心一緊,幾步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去,這一看頓時嚇到了。
這門口居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怎麼回事?
還沒回過神來又有人敲門,聲音回蕩在幽靜的夜間顯得格外詭異。
“姑娘開門。”
聲音有些耳熟,林小柔隔著門板捏著鼻子問道:“你是誰啊,要找何人,我夫君跟幾個一起殺豬的朋友在喝酒,你若是找他就過些時間再來吧。”
鬼穀神醫一愣,這是什麼爛理由啊。
“給我開門,你家孩子的病需要重新就診。”
樂樂?林小柔打開門十分驚訝的看著鬼穀神醫,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你跟蹤我?”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要不是我跟蹤你,恐怕你就成刀下亡魂了。”
林小柔低頭看看躺著地上的幾個黑衣人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大刀,頓時覺得一陣膽寒。
可是這地上一滴血都沒有,這個清秀的男人又是如何製敵的?
鬼穀神醫似乎看出了林小柔的疑問,很是不屑的哼了聲道:“行醫多年,這些飛針毒針還是偶爾會用用已做防身之用的。”
林小柔簡直驚訝的無話可說,這個男人居然靠毒針就撂倒了這幾個大漢,頓時有種關門放狗的衝動。
“你剛才說樂樂的病需要重新診斷?”
“是的,你若是信任我就讓我重新為他診斷一下。”
“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救了你一命。”
其實細算起來應該是兩次命了,
林小柔看看地上,猶豫了會,許久才點頭道:“行,你進來吧。”
來到房間掌燈,樂樂睡得正熟,鬼穀神醫搭了脈,眉頭微微皺起,又看了看手心和手指,許久眉頭又舒開。
這孩子是娘胎帶出來的體質孱弱啊,加上肝氣難舒服才導致如此。
其實自己那小徒弟也是個先天孱弱的體質,要不是他把他從垃圾堆裏巴拉出來早就頭頂光環上天去了。
“這孩子是你生的嗎?”
“跟你有關係嗎?”林小柔很是警惕的看著鬼穀神醫。
鬼穀神醫笑笑道:“跟我當然沒關係了,但是跟他有關係。”
“什麼關係?”
“自然是救命關係,要救這孩子並不難,隻需要婦女生產之時最新鮮的胎盤加上凝雪丸混合熬煮連服七天必然痊愈脫胎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