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我又做噩夢了,一個臉被長發遮著,穿白大褂的女人,搖晃著從二樓走下。
穿過前台,她來到監控室,低著頭麵對著我:
“你來……你來二樓裝監控啊!”
“難道你不想知道?二樓……都住著誰?”
女人的白大褂上,沾滿了黑色的血!她衝我怪笑著,她的聲音來自陰間,聽得我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夢裏,我哆嗦著問她:“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啥?”
白大褂彎腰,將頭發垂到地上,然後尖笑道;
“你看!你看我是誰……”說著,她伸手,將遮在臉上的長發慢慢分開……
不!我嚇得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
還好,沒看到白大褂的臉,不然我可能會在夢裏被活活嚇死!她是從二樓下來的……無法想象那東西長什麼樣!
盡管那隻是夢,可自從來到賓館後,幾乎每個夜裏,那可怕的白大褂都會來夢裏找我。
她到底是誰?
揉了揉眼睛,我從床上坐起,卻無意間看到地上,有幾個白色的腳印!
腳印很小,應該是女人的腳留下的……
看到這些腳印,我突然想起夢裏那個恐怖的白大褂!
難道……?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我心裏如野草般瘋長!
順著那些腳印,我從監控室裏走出,來到前台……最後,來到樓梯口。
當看到那些腳印,消失在二樓時,我頭皮猛地一炸!
她……昨晚……那東西真從二樓下來了?
灰白色的腳印,沿著樓梯蔓延到二樓……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在現實,還是在夢境中。
用力掐了下大腿,賊疼。
這時,張叔來打掃衛生,看到樓梯上那些腳印後,張叔嚇得怪叫一聲,癱倒在地!
我急忙將張叔扶起,道:
“張叔你別怕!說不定……這是誰搞的惡作劇!”
張叔卻拚命搖頭,他那樹皮般的臉上爬滿了冷汗,驚懼地注視著樓梯口,張叔拚命向我打手勢!
“張叔,你的意思是?讓我跑?”通過這些天的接觸,我對啞語也有了些了解。
張叔重重地點了下頭。
苦笑了下,我道:“我身上中了陰咒,跑?又能跑到哪去?”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後路了,跑?我最多離開四天,趕在陰咒發作前,我必須回到賓館。
跑是不可能跑了,這輩子都不可能跑,眼下,我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陰姑身上。
隻是陰姑去哪了?咋還不來救我?
扶起張叔後,我腦海中開始飛速思索,那東西既然能趁我睡覺時,從二樓下來……
也許下一次,她會將睡夢中的我,直接掐死!
或者把我叫醒,給我看她的臉……看到她的臉後,我會被嚇死!
或者對我念咒?讓我像鬼上身一樣,自己去自殺?
我的那些前任,不都是這麼死的?
越想,我越怕,咬了咬牙,我去瞧許姐的門。
陰姑遲遲不出現,我隻有尋求許姐的幫助!我總不能啥也不做,幹等著讓白大褂給害死吧?
因為時間太早的緣故,許姐還沒睡醒,開門的是姍姍。
“包昆,你是不是欠收拾了?你都回來了,為啥不來找我?”姍姍揮舞了幾下粉拳,然後抱著我親了口。
當時姍姍身上隻穿著貼身衣物,伴隨著一陣香風,我感到嘴中一軟……身體的另一個部位,卻瞬間硬了起來!
隻是……眼看小命不保,我哪有心思搞這些啊?急忙將姍姍推開。
怕驚醒許姐,我隻好小聲求道:
“別啊美女,都怪我!等改天我上門賠罪,好吧?”
聽我這麼說,姍姍這才很不情願地將我鬆開。
進屋輕輕推了把許姐,姍姍道:
“姐,起床啦!包昆有事找你!”
輕輕打了個哈欠,許姐美目帶著些困意,朝我掃過,然後甜甜笑了下:
“包昆,早啊!”
這時,姍姍一把將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後,許姐急忙捂著眼睛,然後嬌嗔道:
“討厭!快把窗簾拉上啊!我穿這麼少……都讓人家看到了!”
姍姍壞笑了下,回道:
“我穿得比你還少呢!許姐,剛才趁著你睡覺,包昆還色眯眯地偷看我……”
我……聽姍姍這麼說,我差點暈過去!
畢竟許姐和姍姍……那可是情侶關係,這小妖精亂開玩笑,萬一許姐不高興,那我……
想起昨晚那四張人皮,我急得滿頭大汗。
還好,許姐倒也沒太在意,起床後,她先找了件T恤穿上,然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