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開著玩笑,我目光卻一點都不老實,往許姐身上亂瞄,從香肩一直往下,順著略顯骨感的手臂,再到腰肢下那緊緊並在一起的長腿。
這女人太完美了!越看,我嘴唇越幹,真想撲過去好好一親芳澤。
但在鬼賓館這麼多天,我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險!
白薇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許姐雖然和我更親近,可她一樣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物種,隻是許姐殺的人,沒白薇那麼多罷了。
那些聲稱自己中邪了,或者能看到鬼的病人,來找許姐求助,可作為心理醫師的她,給出的唯一治療方法,就是殘忍地將對方殺死……
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最有效的方法。屍體,自然不會看到鬼。
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夢遊狀態下的許姐,完全和她自己判若兩人,那個狀態下的許姐,猶如夜魘一般恐怖和詭異,世間的所有黑暗,也不及她閉眼後的笑容。
每個人心裏,都藏著一個黑暗的秘密,有時候,窺視到她人的秘密,也未必是件好事。
剛開始,許姐對我肆意的目光毫不躲避,但很快,她就察覺到我目光中的驚恐,就問了句:
“怎麼了包昆?”
我借口說頭疼,許姐也沒說什麼,從脖子上又取下一塊玉佩,遞給我道:
“帶著它睡!保證你以後不會再做噩夢,不過要是再弄壞的話,我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許姐就出去了。
我抓著那玉佩打量了眼,隻見上麵刻了古怪的符號,翻過來看,符號又變成了某個女人的背部。
潔白如脂的玉佩上,竟然透露著淡淡的血絲,我抓著它聞了聞,上麵有許姐身子上獨有的香甜氣息。
猶豫了一下,我將玉佩戴上,和上次一樣,刺骨的寒冷瞬間席卷我全身,那一刻,仿佛血液都凍僵了!
但下一秒,一陣暖流從胸口彌漫開,不僅驅散了寒冷,更讓我原本陰霾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希望許姐給的第二塊玉佩能起到效果,因為我實在不想再夢見那恐怖的白大褂了。
夜裏12點,我終於恢複了體力,穿好衣服後,慢慢走出監控室。
路過樓梯口時,我用忌憚的目光朝二樓望了眼,隻看到了無邊的黑暗。
冷風,卷著一些白氣從二樓吹下,我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風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濃烈的紙灰氣息。
這讓我感到愈加不安起來,無法想象二樓到底是什麼樣子。
還有許姐提到的那麵鏡子。
一麵通往陰間的鏡子,為何會讓這些房客苦苦尋找?當然最關鍵的是,那鏡子為何會出現在賓館裏?
隨著事件的深入,我有種預感,自己即將接觸到賓館最黑暗的秘密了,可這種預感卻讓我莫名的惶恐起來……
恐怖的風暴,即將在賓館裏上演,而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齊老頭,去偷鬼語的碟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隻見那些綠線隨著呼吸,不停的時隱時現,它們太不顯眼了,甚至剛才許姐幫我擦汗時,都沒看出這些綠線。
七陰斷魂粉,真的這麼可怕?按齊老頭的說法,不服解藥的話,隻需要三天我就會魂飛魄散,被鬼語煉成小鬼。
昏迷了一天,現在的我,還剩下兩天時間。
不能再拖了,被逼到絕境的我寧可信其真,也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鬼知道三天後會發生什麼?
咬著牙,我小心地來到鬼語房間前,然後從懷裏取出備用鑰匙。
夜深了,房客們都已經入睡,鬼語也不例外,剛才我還特意打開監控看了眼,確定他早已躺下後,這才準備下手。
從開門到關門,我每個動作都很小心,將發出的聲響控製到了最低。
鬼語房間燈亮著,他這人睡覺從來不關燈,我踮著腳尖,大氣都不敢喘地摸到床前。
戴墨鏡的中年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褪色的中山裝,粗布褲子,腳上那毫不起眼的黑色布鞋……
這些元素明明都很普通,可加在一起,卻使鬼語整個人看上去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