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問我拿什麼來報答她,當時我給她問懵了,我包昆一窮二白的,你能指望我給你啥啊?
“我不知道……白薇,你想要啥啊?”因為心虛的緣故,我邊後退,邊問道。
可我退,白薇卻在步步緊逼,她好像在故意戲弄我似的,美目直視著我,目光間閃爍著奇異的神色。
想我包昆堂堂一大男人,卻給白薇這小姑娘逼的連連後退,這也就算了,可我偏偏還要求她來當幫手,確實怪丟人的。
但對此我也沒辦法,在白薇麵前,我弱的像隻螞蟻,隻要她願意,隨手就能將我拍死。
走到離我不到一指的距離後,白薇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遍,最後才笑道: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來問你要吧!記住啊包昆!你欠我個天大的人情!”
我慌亂地點了點頭,急忙打開門逃了出去。
這都是什麼事啊?勞資咋就莫名其妙地欠下了白薇的人情?算了,這也就是為了對付齊老頭,多個白薇的話,勝算肯定會提高不少。
畢竟當初白薇和齊老頭交過手的,再說那天和許姐對掐時,我總覺得白薇還留有後手。
但這世界上,有些人情是不能亂欠的,否則還起來會很麻煩,甚至搞不好……會要了我的命!
但當時我還年輕,還不知道這點。
從白薇房間走出來,我感覺自己心情也變好了許多,現在一切都很順利,隻需要等到晚上去找齊老頭,偷偷將封屍圖放進棺材裏,一切就大功告成。
沒有那詭異棺材的幫助,齊老頭怎麼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時齊老頭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吧?
其實我本來想等會就去找齊老頭的,但琢磨了下又覺得不對,我總不能告訴他,大白天的,我就能從鬼語那偷來碟子吧?這樣的話齊老頭肯定會懷疑。
至少要等到天黑才行。
上午沒啥事幹,我走出賓館轉了一圈,抽了幾根煙後,又回到前台,突然想起昨晚眼鏡男給我的那個鐵盒。
鐵盒被我藏在前台桌子下,低頭瞅了眼,我把它抓在手裏再次打量了一番。
除了古舊一些,再就看不出什麼太多名堂了。
這讓我忍不住開始琢磨,盒子裏到底放著啥?眼鏡男假如是要害我,那直接出手就行了啊,何必大半夜的出現,給我這麼個奇怪玩意?
這會已經快到中午了,外麵的陽光很強烈,夏季的悶熱讓我胸膛上變得汗津津的,我抓著鐵盒走出賓館,往遠處看,綠色的樹林將賓館團團圍住,樹林子後麵,是土黃色的荒草甸子。
再往遠處看,幾公裏外的菜市場依稀可見,周圍看不到車,更瞧不見任何活物的影子。
我皺著眉看了眼天空,一片瓦藍,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焦味。將鐵盒拿在手裏把玩了下,心想這大白天的,這麼大的太陽,鐵盒裏就算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出啥事吧?
其實這種事,我找許姐或者鬼語更穩妥,但這會他們都在忙著準備對付齊老頭呢,我實在不想打擾。
站在陽光下,我咬了咬牙,將鐵盒猛地打開!
看到盒子裏的東西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本來我做好了最壞的設想,以為盒子裏裝的是眼珠子,或者女人頭發之類的恐怖東西。
沒想到,鐵盒裏竟然放了把鑰匙!
那鑰匙是生鐵做的,應該是上世紀的產物,看起來毫不起眼,我將鑰匙抓在手裏,對著陽光打量了半天,也沒瞧出啥古怪出來。
鐵盒裏除了那把鑰匙外,還有一塊古怪的石頭。
那石頭呈六角形,樣子看上去有些像海星,或者章魚之類的,石頭上沾滿了苔蘚,摸著滑膩膩的。
除了那把平淡無奇的鑰匙和這塊六角形石頭外,盒子裏沒別的東西了。
這什麼意思?眼鏡男還魂詐屍之後,卻給我送來這兩件東西,他這麼做的目的是?
我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將那塊六角形石頭拿出來又瞧了眼,在陽光的照射下,石頭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這氣味讓我感到一陣不安,不管眼鏡男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事絕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的,裏麵肯定有鬼!
但我想既然有鑰匙,肯定還有個能讓它打開的鎖,或者是門之類的,但是門在哪?鬼才知道。
現在沒工夫琢磨這事,將那鑰匙和六角形石頭放回到鐵盒裏,我將鐵盒重新拿回賓館,丟在了角落裏。
吃過午飯後,賓館裏變得靜悄悄的,溫度開始變得更加燥熱了,我衝了個涼水澡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洗完澡出來,我給賈月打了個電話,有些日子沒聯係了,賈月還住在她親戚家的空房子裏麼?這讓我感到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