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來賓館這麼多天以來,經曆過的最恐怖一夜,本來這是場我們和齊老頭之間的較量,但劇情卻發生了可怕的反轉!
來的人竟然是齊老頭和鬼語的師父-荊險峰!當年他被齊老頭殺害後,竟然將一半魂魄藏在了陰間裏。
現在,他從陰間歸來,從棺材裏蘇醒,親手殺死齊老頭之後,又找到這個賓館。
怪不得,之前鬼語的碟仙感知到齊老頭魂魄消失,原來那天夜裏,在分別後沒多久,齊老頭就被荊險峰殺害了!
可是,荊險峰的來賓館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我!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他一定是從齊老頭那裏獲得了關於我的信息,荊險峰說要吞噬我的“陰童子命”!為此,他甚至不惜和鬼語等人大打出手。
陰童子命裏,到底還隱藏裏什麼秘密?為什麼荊險峰要如此大費周折地想獲得我的命格?
假如他的目的達到,會將我的魂魄從身體裏抽出?然後生吞了?
想到這,我頭皮一陣發麻!
在巨大的恐懼和憂慮中,我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等再次醒來時,已經上第二天上午了。
我揉了揉眼睛,從陰暗的監控室裏走出,夏季刺眼的陽光迎麵而來,讓我幾乎睜不開雙眼!
好容易適應了光線,我這才看到賓館大廳的地麵,已經變得煥然一新了!
昨夜那場血腥較量後,血水,雨水早就消失不見,此時地板上被擦得鋥亮,不用說就這知道,這是張叔的功勞。
我見張叔還在走廊裏幹活,就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早啊!張叔!”
張叔臉色有些差,張開嘴朝我咿咿呀呀地叫了幾聲,然後又低頭幹活去了。
我想張叔應該是被嚇到了,大清早來上班,卻看到地上全是血水,換誰誰不怕啊?
但賓館的大門被棺材砸碎,這沒個門總感覺怪怪的,就在我想要不要找人來修一下時,一輛麵包車竟然開到了賓館外。
竟然有車敢開到這鬼地方來?我好奇地走去瞧了眼,隻見從麵包車上下來兩個年輕小夥,將一副全新的大門扛到我麵前後,其中一個小夥道:
“妍總讓我們來修門!”
說完,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直接就動手開始安裝起來。
又是妍總!提起這個名字我心裏就來火!當初要不是被這女人騙來賓館,我也不會遇到這些事!
但昨晚的事,妍總又是咋知道的?甚至還派人來修門?
我直接取出手機,給妍總打了個電話,果然不出意料,又沒打通。
見那兩個小夥蹲在地上裝門,我遞過去兩根煙:
“師傅,抽煙吧?”
這兩人就和沒聽到一樣,連頭都沒抬一下。
我也沒當回事,就站在一旁看他倆裝門,可說來也奇怪,這兩小夥幹活的時候,始終蹲在大門外,似乎很不願意進入賓館。
裝門這活,在外麵雖然也能幹,但要麻煩很多,看他倆有些奇怪,我就問了句:
“你倆這麼幹活多累啊?為啥不進來裝?”
其中一個小夥抬頭瞧了我眼,道:“那你別管!隻要門裝好就行!”
他抬頭的瞬間,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就又瞧了他一眼。
這小夥長得很平常,屬於那種大眾臉,可我也說不上問啥,總感覺看他的臉很怪。
那種感覺,就好比用刀將一個人的五官,全部挖掉,然後再給他換上新的一樣。隻是這換法有些奇怪,張三的眼珠子,李四的鼻子,陳狗的嘴巴……
我在那小夥臉上,竟然看到了至少五個人的五官!
單單是他那兩個眼珠子,我就敢肯定,絕對不是同一人身上的!
這特麼有點邪門啊?我又湊近瞧了下,這不瞧倒好,一瞧更把我看傻了!
不光五官,這小夥的兩個手臂,竟然也粗細不一!他左胳膊又粗又壯,手臂上還長了很多毛……可右胳膊卻細嫩的像小姑娘!
我X!再走近看,就連他的十根指頭,顏色都完全不相同!男人的食指,女人的中指……
這……這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他的身體怎麼變成這樣的?
另一個小夥也是這樣子,我咋看這兩個家夥,都不像活人。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叫做《縫合師》的黑段子,說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裏,有個邪惡的解剖師,他麵前擺著一大堆屍塊。
然後解剖師開始工作,他仔細挑選著各個“零件”,最後親手縫出了一個類人的東西。
那東西表麵看像人,但它已經不是人了!睜開眼的瞬間,它就掐死了創造它的那個解剖師。
然後,那東西站在屍塊堆麵前,用針線繼續工作著,很快,新的類人體被創造出來,舊的被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