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陰姑拒絕,心裏一緊,又求她道:
“陰姑,我已經答應賈月了,您看,您破次例不行啊?”
陰姑臉色一狠,回道:
“胡鬧!我們白家的手段,豈能傳給外人?”
見我站在一旁,臉色有些尷尬,陰姑沉默了會,然後歎了口氣,道:
“你這娃娃,要老婆子說你啥好?算了!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可以見她一麵,給她指條明路!”
“但當我陰姑的徒弟?那丫頭下輩子也休想!”
我隻好對陰姑低頭道謝,正要走出木屋,就聽陰姑在我背後喝道:
“你回去!叫鬼語那娃娃來見我!”
“給他說!他要不來的話,別怪老婆子對他下死手!”
聽到這句話,我後脊梁一陣發涼!陰姑她……要找鬼語的麻煩!
當初那個陰雨夜,在嚇退荊險峰後,鬼語和陰姑之之間曾有過小衝突,當時陰姑想看鬼語的碟子,鬼語拒絕後,弄得陰姑有些下不了台,所以結下了梁子!
可是……這兩人對我都有救命的恩情,我怎麼可能讓他倆互掐啊?
想到這,我急忙回過頭來,對陰姑求道:
“陰姑!白奶奶!鬼大叔是好人啊!你別找他麻煩了,好不好?”
陰姑伸出漆黑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表情陰森地對我道:
“小娃娃別怕!老婆子是有事要和鬼語商量!你叫他來就行!”
見我站在原地沒動,陰姑臉色一下變得不耐煩起來,冷哼道:
“老婆子真想找鬼語那娃娃的麻煩,他早就死了!”
“你快點去!讓他今晚來見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隻好點頭答應,離開木屋後,我獨自朝賓館的方向前進。
感覺陰姑應該沒騙我吧?她要真想找鬼語的麻煩,之前就會動手,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但陰姑這人的性格,豈是常人能理解的了的?
總之,先回去和鬼語商量下,鬼大叔要同意見麵的話,我就帶他過來,到時候萬一陰姑真翻臉,我拚死把她攔住就行!
我包昆現在可是白家的女婿,陰姑再凶,看在我麵子上,也應該不會太過為難鬼語吧?
至於賈月的事,也好辦,陰姑說她最近一段時間,都會住在這木屋裏,等我聯係到賈月後,隨時帶她過來都行。
走出木屋,外麵又白又亮的光線,讓我幾乎睜不開眼,清晨的天空,陽光還不太強烈,天藍的刺眼。
我抬頭,用鼻子朝天空聞了聞,聞到股淡淡的焦糊氣息,那是夏季獨有的氣味,在瓦藍色的天空外,是廣闊而深邃的宇宙。
可人類所謂的科學,在整個宇宙麵前,顯得太過蒼白無力,甚至連月球的背麵藏著什麼,到現在都沒搞清。
這讓我感到有些好笑,更別說生與死之間的秘密了,接觸了太多的恐怖事件,卻反而越讓我對陰間感到好奇!
陰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那裏除了陰物外,還有什麼?
而陰物的種類,到底有多少?目前為止,我隻見過黃泉奶奶,還有碟仙的手臂。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碟仙更恐怖的陰物麼?難以想象。
而想打破一切謎團,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賓館的二樓,找到那麵通往陰間的鏡子。
清晨,我在野墳地中獨自行走,腦海裏天馬行空地亂想著。
此時,昨晚的霧氣早已消失,走過墳地的某一角,我看到地上有一堆燒焦的紙錢。
這就是昨晚,我遇到那個黑袍女鬼的地方!
這女鬼想害我,把我往死路上引,還好被鬼語的符紙識破,我才及時得以逃脫。
後來落在了陰姑手裏,這女鬼肯定魂飛魄散了!
皺著眉朝那堆紙錢上瞧了眼,我繼續前行。
昨晚的定陰親過程,實在是凶險無比,還好,我有驚無險地活了下來。
假如沒有鬼語和陰姑給的寶貝,特別是關鍵時刻賈師現身,那我恐怕凶多吉少。
望著前方高低不一的墳包,我心裏感到一陣後怕。
再次想起賈月,我感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其實我已經料到,陰姑不會收她當徒弟的。
以陰姑那嚇死鬼的古怪性格,她怎麼可能會搭理賈月那樣的普通人?能答應見她,陰姑已經很給我麵子了。
但能見麵也行啊!以陰姑的手段,隨便指點賈月一番,她肯定會有不小的收獲。
掏出手機,我給賈月打了個電話,依舊無法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