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陰姑問了我句:
“誰打來的?”
我說是賈月,就是要找你拜師的那個小姑娘!
陰姑冷笑了一聲,我不明白陰姑為什麼要這樣笑一下,我覺得有些滲人就往後靠了靠。
陰姑說:“我要用獨門秘術,你這小娃娃還是出去吧。”
我誠惶誠恐的點頭,出了木屋,帶上了門,可剛出門,屋子裏的蠟燭光就熄滅了。
這麼大一座墳場內唯一的一點光芒,就在此刻熄滅。
四周刮過來陰嗖嗖的鬼風,我摸出一根煙,打火機卻怎麼也點不燃。
經曆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得不說,我的膽子比往常大了不知多少,區區的墳場還能嚇到我包昆?更何況,我身後的屋子裏還有陰姑呢!
我有些好奇,但是又不敢擅自打開木門,隻好把耳朵湊在門板上,試圖聽到什麼。
可我發現,這間木屋裏麵沒有一點聲響,就像裏麵的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安靜的詭異。
難道陰姑的獨門秘術施展起來連不需要動?
我的心髒又砰砰跳了起來,兩個大活人不可能在我麵前消失吧……我強忍著拉開木門的衝動,轉過身靠著木屋,眼下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等賈月來了。
賈月不知道這麼晚了從哪兒找到的出租車,我隻看到強光刺破了墳場的黑暗,直直的照在我的臉上。
我用手遮住眼睛,我聽到車門打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
於是就聽到了賈月的聲音。
“包昆,你怎麼坐在這兒啊?”
我沒做聲,等出租車開走之後我給賈月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的說:“陰姑現在在裏麵施展法術,你聲音小一點,別打擾到她。”
我總是抱有一絲猜疑,陰姑和賈月之間肯定有什麼聯係,從之前我在陰姑麵前提到賈月,陰姑的表現似乎對賈月很是反感,具體的那種感覺我說不上來。
此時我看著賈月,小丫頭幾天不見又變得漂亮了,我這次沒有把她摟在懷裏,而是規規矩矩站在她身邊,把我遇到賈師的情況全部說給了賈月。
最後,我關切的問道:“賈月,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賈月支支吾吾的不願作答,我作為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強行逼她,正當我覺得心煩的時候,忽然發現賈月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就聽見賈月說:“包昆,能不能抱一下我?”
我X,剛才她那個眼神和從陰間來的陰物沒什麼兩樣,換作以前我肯定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甚至揩點油,但現在不會了,除了她剛才滲人的眼神之外,我還答應過白薇,定親之後,我不會在碰別的女人,所以我僵著聲音,“那個……賈月啊,男女授受不親啊,對不對?咱們之間還沒到那種程度,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賈月忽然眼眸低垂,似乎傷心至極,“包哥哥,你之前不是說要我當你的女朋友嗎?怎麼現在……你不要我了?”
說句良心話,一個柔柔弱弱的女生當著你的麵說出這種話,是個男人都會升起憐愛之心,饒是我這種渣男沾不上,正人君子也不貼邊的家夥也覺得於心不忍,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後,“好吧……”
之間賈月那冰冷至極的眼神,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我雙手前伸,就要把賈月抱住,忽然渾身一個激靈,然後前伸的手放在賈月的雙肩上,“妹子,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來看待。”
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聽見一聲淺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但這個聲音實在是細不可聞,我把雙手放下,插進褲兜裏。
剛才為什麼把抱改成放呢,因為我手掌上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
就像你赤手放在冰塊上,那種冰冷似乎能凝固血液。
可能是我和白薇訂了陰婚的緣故,現在我對陰氣有著很敏銳的感知,剛才的那一瞬間,賈月身上的氣息讓我立刻確信,賈月不是之前的賈月了。
她一定出了什麼事,而且,事態極為嚴重。
我悄悄的移動腳步,站在木屋的門口,雙眼注視著前方。
隻要這個渾身充滿陰氣的賈月感有所動作,我會立馬拉開木屋。
可是賈月沒有動靜,她的頭依然低垂在哪兒,我忽然覺得很冷,用手搓著雙臂上的皮膚。
我腦子裏麵忽然閃過一道光,意識到某個問題。
這裏是墳地啊!大大小小的墳包不計其數,半夜三更居然還有出租車司機敢來這種地方?
而且,那個出租車在墳包之間穿梭,如履平地。
想到這裏,我猛的朝賈月看去。
隻見這位穿著連衣裙的女孩緩緩抬起頭,吃吃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