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微的觀察到許姐胸口衣服布料上有一塊燒焦的痕跡,於是我問道:“你,胸口怎麼回事?”
許姐用手遮住,慌忙道:“煙燙的!”
我一愣,這明顯就是糊弄我嘛……
“算了算了,我們打道回府,今晚叫上鬼語一起來。”我打消心中的那些疑問,隻要許姐不願意說,我絕對不會強問。
“咦?我的傘呢?”我四處尋找,沒看到昨晚我帶來的傘。
“丟了就丟了,一把傘而已還心疼?”許姐白了我一眼,我一想也是,就沒糾結雨傘的問題,和許姐一起走出了火葬場。
來到賓館,張叔正在門口掃地,見我和許姐一起回來,張叔臉色白了白,拿著掃帚走去了另一邊。
許姐對於張叔的反應早已見怪不怪,進了賓館,打開了房門忽然轉過身,把她的那包女士香煙拋給我,“拿去抽。”說完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有些詫異,總覺得許姐有些不對勁。
我掂量著煙盒分量,回到休息室,把這包煙放到了抽屜裏,說實話,不舍得抽。
我衝了個澡,換了身幹爽的衣服。
吃完了張叔給我準備的早餐後把休息室的門鎖上,現在沒有任何人打擾我,我拿出鉛筆,準備自己祛除陰咒。
我念出一道咒語,音節很古怪,我從陰姑那兒學了很久才掌握。
念完咒語之後,我撩開衣服,把鉛筆放在我的肚皮上。
陰氣開始波動。
我肚皮上的鉛筆忽地豎了起來。
黑色的氣息圍繞在鉛筆的筆杆上。
鉛筆開始在我的肚皮上“作畫”,不停地勾勒。
我自己祛除陰咒則不需要引魂筆的幫助,要是筆仙連一個引魂筆都代替不了,那也不能稱之為筆仙了。
我看到黑線從我的肚皮上浮現出來,隨後跟著鉛筆勾勒的筆跡開始在我肚皮上遊走。
這個筆跡似乎是某種字形,我看不出來。
但我能看到,黑線每走一圈,都會淡上幾分。
按照它的速度,頂多三分鍾時間,糾纏了我這麼久的陰咒就會徹底離開我的身子。
可就在陰咒即將消失的時候,鉛筆微微一頓。
我愣了一下。
旋即看到最後那點幾乎看不見顏色的黑線徹底消失。
我鬆了一口氣。
正讓我準備請回筆仙的時候,我看見這隻鉛筆不停的在顫抖。
我的陰力不受控製的從身體內衝出,湧進鉛筆內。
筆杆周圍,陰力圍繞其中,像是聚攏的迷你黑色龍卷風。
我的肚皮上浮現出一個小旗,旗上畫有一隻惟妙惟肖的小人兒。
“這是什麼?”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東西很是眼熟,在哪兒見過,可總是想不起來。
這時,鉛筆上的風暴旋轉的越來越快,在某個時刻,猛地下戳。
鉛筆攜帶著陰力撞擊在我的肚皮上,我卻沒有絲毫的痛感,我看到旗子上的小人兒露出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微笑,一隻手抬起,似乎在撐著筆尖。
我瞪大眼睛,腦中的一些畫麵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臉上變得驚恐,我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栗栗危懼!
小人兒朝我陰損損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頓時魂飛魄散,也就在這時,鉛筆的表麵哢擦一聲,裂開一道小縫。
我仿佛聽到了一聲尖銳的慘叫,鉛筆上的陰力退散,悉數歸於我的體內。
而鉛筆掉在我的肚皮上。
我心裏的惶恐如野草般瘋長,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念頭!
我慌忙坐起身,跌跌撞撞的打開門,跑到鬼語的房門口,一摸腰袋,才發現備用鑰匙沒拿,我此刻心急如焚,哪有空去管這些,我拍打著房門,“鬼語大哥,開下門,開下門!”
門被打開,鬼語詫異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用平生最快的語速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鬼語,鬼語聽完大驚失色,“包昆!你知不知道,這是禁咒!”
“我不管他是什麼咒!你告訴我能不能解!”我瘋了一般大吼道。
“先冷靜下來!”鬼語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我也知道急躁是沒有用的,於是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好自己的情緒。
鬼語說道:“這種禁咒很早就不再流傳了,因為本身太過於邪惡,所以早在三百多年前,有一位玄學大能,燒掉了有關這方麵的書籍,而會這些禁咒的人,在當時都被處死,為了掩蓋這件事,避免恐慌,所以當時處死的這些人都是按照正常死亡的規格安葬。你怎麼會中了這種東西,難道當年還有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