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的靈體尖叫起來。
我慌慌張張的用手去扇那道燃燒著的黃符紙,沒想到幫了倒忙,越扇越大的火,明明都燃燒殆盡了,為什麼還在燃燒?!
許姐的靈體開始扭曲,想破損的鏡片。
我一把揪住王鶴的衣領,“你是不是成心的?!”
這位才初出茅廬的小道士手忙腳亂,戰戰兢兢的說:“我真的不知道!給你的那張黃符是我裏麵品質最低的一張!”
“我X!”
我放開王鶴的衣領布料,看見許姐痛苦模樣,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候王鶴說道:“會不會她太弱小了,根本承受不住符咒的力量?”
因為我之前給許姐輸送過陰力,所以現在我能很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我把許姐橫抱起來,飛快的向賓館趕去!
許姐身上的火焰還在不停燃燒,這種黃符紙對鬼魂的殺傷力很強,除非是陰物,因為陰物體內的陰力比普通鬼怪的陰力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他們可以憑借著陰力,完全免疫山下道士的符籙傷害。
這些火焰,我並不能感受到其溫度。
就像是“海市蜃樓”的景象。
王鶴追在我後麵,慌慌張張,顯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我原本以為這個家夥還有些本事,現在看來隻不過是山間竹筍,牆上蘆葦罷了。
我跑到賓館,打開門,來到白薇的房間,把許姐的靈魂放在陰陽界鏡的麵前。
隨著陰力的慢慢湧入,許姐身上的火焰總算停了下來。
而後就看到她的身體逐漸凝實。
我鬆了口氣。
王鶴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麵陰陽界鏡,顫抖著聲音問我:“包昆,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說到底,我心裏還是不打算隱瞞這位老同學的,畢竟人家先前在墳地路過,救了我一命,我歎了口氣,“你先聽我說……”
這會兒,我便將我來到賓館後遭遇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然,一些不必要的細枝末節我就一語帶過。
王鶴默默聽我說完,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大概就是吹牛逼找錯人了的那種感覺。
王鶴有些尷尬,“包昆,其實我並不是徐老道的關門弟子,頂多就算一個打雜的,不過之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隻不過錢我是花了,他老人家隻願意讓我跟著他,這些皮毛手藝還是我偷偷學的……”
我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往日故人終相逢,誰也不願意比誰混得差。
許姐正在吸收陰力,達到某種程度之後,她會記起以前的記憶。
現在許姐這邊安頓下來,接下來是要找到鬼語和白薇。
解決他們的麻煩事兒。
陰姑已經離開了兩個多月,我不確定她什麼時候回來。
在她回來之前,有些事情必須由我來承擔。
我站起身,“你記不記得我拜托你的第二件事情。”
王鶴也跟著我站了起來,“我記得。”
然後他猛的一頓,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不會是要去火葬場吧,兄弟,咱們兩個雖然已經進了玄學這個圈子,但是你知道的,咱們兩個……”
他欲言又止,我接過話茬兒,“我們兩個不自量力對吧。”
我擺擺頭,“哪又怎麼樣?”
我把手放在王鶴的肩膀上,醞釀良久,問道:“王鶴,你這一輩子,為別人拚過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