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蜘蛛腿”開始寸寸崩裂,漆黑的指甲縮回手指。
然後猛然間倒在地上。
眾人默然無語。
陰姑從賓館大廳中央朝地上跌落,白薇的屍魔血衣適時的將其接住。
我的視線卻沒在上麵。
這一刻,我緊緊盯著正在吮吸著骨頭的王鶴。
王鶴看了看我,哭笑不得:“幹嘛?”
我嘴唇動了動卻並沒有說什麼。
剛才那一刻,隻有我看到,那根骨頭隻是稀鬆平常的一扔,卻能讓賈月直接喪失戰鬥力。
既然王鶴想隱瞞自身實力,那我也不好當麵將他揭穿。
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陰姑站起來,說道:“這小女娃還真是奇怪!老婆子都要差點中招。”
白薇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置她?”
我想了想,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還是先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什麼隱情,等她醒了之後再問。”
鬼語點點頭,認同我的做法。
白薇朝我看了一眼。
我別過頭去。
本來好好一場訂婚半年的慶典,最終不了了之。
張叔大概十分鍾之後來到賓館,他看到地上的痕跡,什麼也沒表示,默默地收拾。
我和王鶴坐在休息室,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我轉過頭,問王鶴:“兄弟,你是不是一直瞞著我什麼事?”
這位我以為的不入流的小道士笑了笑,“能瞞你什麼?我這幾個老底不都被你全部摸清楚了麼?”
我歎了一口氣,看來王鶴真的不想告訴我。
那他跟著我來賓館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者說,他圖什麼?
圖個快活瀟灑?
我想並不是。
張叔默默的清理完大廳中的垃圾,拿起掃帚去掃雪了。
我打算去幫張叔的忙。
王鶴這次破天荒的跟著我,我帶著疑惑朝他看,他朝我咧嘴一笑,“多運動運動嘛……”
他總是這樣嬉皮笑臉,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在餐桌上沒看見白薇。
我想這個丫頭估計在生我的氣呢。
於是,我端了一碗飯進入白薇的房間。
我看見白薇坐在梳妝台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把飯菜遞過去,結果她朝旁邊一扭頭。
“好嘛,別生氣了。”我試圖安慰。
“我能不生氣嗎?你看看那個女的之前怎麼說的?”白薇站起身,氣鼓鼓的走到窗前。
我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那都是一些以前的陳年舊事,就不要提了嘛……”
說實話,我不太擅長安慰女孩。
尤其是白薇這樣,性格死倔死倔的女孩。
果不其然,白薇轉過身,盯著我的眼睛,銳利的眼神逼著我不斷後退著步子。
“什麼叫陳年舊事?要真有那麼久,那個女的會記得那麼清楚?一口一個姘頭,你還要護著她,要我是你,早就把她扔雪地裏,到底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臉上堆起苦笑,“她身上有關於荊險峰的事,咱們做事不要這麼草率你知道嗎?”
白薇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