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險之又險的抹去額頭上的汗液,“這是我師傅交給我的‘救命’符,關鍵時刻能救我一條性命。”
我看著荊險峰身後的金黃色老道人,眼神裏充滿了神往。
王鶴一屁股毫不顧忌的坐在地上,“這張黃符紙的來頭很大呢,看見那個道人沒,他就是我師傅。”這家夥鼻子一翹,“厲害吧?”
我心誠悅服,發自肺腑的說道:“厲害厲害。”
王鶴估計也聽出我的語氣不像是虛假的客套話,於是他老氣橫秋的擺擺手,“隻是可惜了我這張符,說實話,要不是你這個家夥,我才不會用出這張符。”
我有些慚愧,要不是我沒忍住衝動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對不住啊,我也實在是沒想到這一點。”
王鶴爽朗一笑,“嘁,反正遲早都要用的,這次還救了我們一條命,值了!”
我頗為感激的拍著王鶴的肩膀,而後把視線投向那個金黃色的老道人。
佛塵垂在荊險峰的頭頂,不斷的散發著光芒。
這位被困在金光中的魔頭咬牙切齒,怒目圓瞪,似乎在承受無邊的痛苦。
“這是我師傅加持在黃符紙當中的‘神威’,當然,隻有我師傅的十分之一能力,這家夥說的一根指頭碾壓我師傅的話,哼,我壓根是不信的。”王鶴在我耳邊介紹著。
我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安靜下去,沒想到那個金黃色老道人的“金身”之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盡管這條裂痕很小,但在我眼睛裏真切的出現。
王鶴張大了嘴巴,他也看見了那條裂縫。
“怎麼可能?!”
我意識到某種可能,顫聲說道:“會不會被荊險峰掙脫?”
王鶴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眼裏是不可思議,“一定是哪裏出現了紕漏,不可能不可能。”
那條裂縫在此刻開始往‘金身’周邊蔓延。
觸目驚心。
我說:“萬一被他掙脫,你還有後手嗎?”
“有個屁的後手!這他媽已經是我最後的手段了!而且是保命的!”王鶴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鬼語艱難的朝我們走過來,我發現他的小碟子上已經布滿了裂痕。
鬼語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絕望,“荊險峰之前就已經很強了,上一次打敗他還是我們投機取巧,這次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也就在這時,“金身’之上的裂縫已經布滿了全身。
我聽到了荊險峰壓低聲音的邪笑,“嘿嘿,這些東西並不能阻止我的腳步,你們今天都要死!”
“金身”彌留之際,將佛塵高高揚起,猛地向荊險峰的天靈蓋上拍去。
砰。
像是完成了最後一件事情,“金身’猛然間碎裂而開。
不計其數的金色碎塊四周崩開,這些碎塊在墜離地麵的時候便化為一縷細微的金色光末消散在空氣中。
這位強大難以與之匹敵的男人雙手虛抓,風雲變色,天空瞬間昏暗。
之前借助鬼語的陶瓷娃娃產生的陰力來改變天色,這一次則是真真切切的用實力攪動風雲。
仿佛天空在這個時候往地麵墜下千萬米。
一股巨大的壓力油然而生。
“他怎麼越來越強大?!”我單膝跪地,一手撐著膝蓋,麵色通紅。